隐隐担忧。
我知道这其中艰难,不说历神劫,就当年上仙劫也是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但,我要怎么帮助哥哥呢?
从重光殿出来时,那位银光华服的上仙与哥哥告别才乘云离去。
我离的远,并未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我问哥哥:“那位银光华服的上仙是谁?”
“银光华服?”哥哥先是微微疑惑,接着才道:“白灼。”
“哥哥认识?”
“略有交集。”
“仙府何处?”
“他隐居于南海方向的柏修林,平日不喜外出,约摸是与你同年晋位上仙的。”
“这位白灼上仙倒与哥哥有些相似。”我望向哥哥,只见他眸底微微闪烁,想必哥哥是忆起某段过往,能与哥哥略有交集的仙君,其中定是生死往事了。
这时父君走过来,幽幽一句:“觉得天宫如何?”
我记得,幼时父君也曾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亦如幼时同样的回答,只字未差:“一般一般,不比灵犀好。”
正到煽情处,还是太年轻,竟未发觉父君这是暗示。
“千娓!!!”
这一声惊呼,简直要命!
家中的男性要有多温柔,家中的女性便会有多威猛。
只要听到我的大名,那必定是我那发飙的母君。
果然转眼就看到母君扬着那条万年竹鞭飞了过来,嘴里不住朝我喊:“一时看不见你,就给我造幺蛾子,方才是逛到哪个蛮荒去了?你哥哥给你传讯你不回,我给你传讯你也不回,而今越发长本事了!你父君造意海也召不回你!”
看来母君是真生气了,这还没到家呢!就开始跟我算账,她不怕丢脸我还怕丢脸呢!
那竹鞭挨在身上可不是享受,既然母君都不怕丢脸,那我还怕什么,于是抱头鼠窜的叫喊:“冤枉啊!我根本就没有收到你们的传讯,母君你听我解释。”
“你别给我狡辩!”
“我没有狡辩,我是解释。哥哥,你看母君一点都不讲理,父君,你倒是说句话呀!”
要说家里挨打最多的那个是谁,毫无疑问自然是我,虽然父君与哥哥也没少被误伤。
“禁足一百年,哪也不许去!”
苍天,禁足了我上哪去找我那漂亮可爱又厉害的小灵兽啊!
过了一百年,人家鹰隼岂不是早都忘了,那我还怎么雪我的前耻啊!
母君这次发了狠,一路将我揍到灵犀,路上不明所以的神仙们吓的纷纷避让,我可不想因为一顿打名传六界,那就真的是叫人头都笑掉了。
于是捂着脸飞奔回家,锁在房中呜呜的哭。
那哭的叫一个伤心啊!床上的褥子都湿了大半。
本来也是,母君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我留,比起往常闯的那些祸丢的脸,今日根本不算什么大事,过也就过去了,她怎么就揪着不放,她根本就是不在乎我的感受,于是我越想越伤心,越哭越厉害,哭到半夜才渐渐止住。
“哭累了?”
这一句吓的我惊坐起来,我从褥子中探出头,本来渐渐收回的哭声因为看到哥哥的脸又开始了一顿哀嚎。
倒不是伤心,只因为长明灯下的哥哥实在太过好看,我此番是被美哭的。
他轻轻抱住我,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他肩头抹。
“娓娓,你要知道我们总有一天是会离开你的,年岁渐长,你要慢慢学会稳重。”
我一时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煽情话,吸着鼻子问他:“哥哥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母君今日为何如此生气吗?”哥哥抬手擦去我脸上的泪痕,语气极温柔。
“哼,她还不就是嫌我丢脸。”
“是丢脸吗?那为何还当着众仙的面打你?”
“那估计是气极了。”
“是气极了,却不是气你丢脸。”哥哥这番语气,看来是要把我教育一番了。
“传讯时我便觉得奇怪,一般情况下你不会接不到我的传讯,而你也不至于顽劣到接了传讯不回,何况后来母君也加发了传讯,更奇怪的是父君造用意海也找不到你,娓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我……”哥哥此番分析,却将我分析的心虚起来,看来我嚷嚷着哭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准确的错处:“我误闯了某位上神的意海,大概就是那时你们发的传讯,所以我确实没有收到。”
哥哥不可置信,试探问道:“魔尊?”
见我摇头,又问:“妖帝?”
“都不像,那位上神通身发光,看不出面貌,哥哥,你说会不会是那位身归混沌、不知所踪的上神?”
“这个……不是没有道理,但……那位上神已然身归混沌,为何好端端的会出现他的意海呢?”
哥哥的神色愈发深沉,我心中隐隐不安,小心翼翼问他:“哥哥,会对你的神劫有影响吗?”
“自然不会,这种失而复得的神迹出现应是好事。”
哥哥虽这样说,我却知道他只是在宽慰我,不想我担心。
“此刻可得出结论了?”
哥哥的教育方式真是了得,果真是长兄如父,让你不得不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