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两姐妹兴致上来了,以后肯定会跟着她,到时候下手都找不到机会,只要她提前把猎物扔进陷阱里就好了,这可比用草绳套猎物可信多了。
二人听了分分点头同意。三人高高兴兴地回到家,却发现家里乱成一锅粥,马氏和林氏此时不知道正和刘婆子说什么,刘婆子脸色不是很好。
陈福也在,看来是卖了兔子和蘑菇回来了,他的脸色更不好,听了屋里人的话后,哼了一声就出门了,正好和三人打了个照面:“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找蘑菇了?”
苏璃将陈福拉倒一旁,把今天的收获给他看,陈福刚刚还难看的脸色顿时缓和了很多,将东西收好打算一会问过刘婆子再处理,但随后又叹了口气,大声说道:“赚再多钱有啥用,还不是被人算计去,这还没分家呢,就惦记着分钱!”
马氏听了知道陈福这话是说给她听,顿时就不乐意,顾不得刘婆子了,快步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冲着陈福叫道:“小叔这是说我呢?娘前天晚上也是说了的,以后各房做短工赚的钱不必上交,这抓兔子有我们三房两个丫头出力,卖兔子得回来的钱凭什么不分?如今我月份大了,想攒些银子有什么错?呜呜呜呜.......可怜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要过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说到这里,马氏掩面呜呜哭了起来。
大丫二丫见奶奶又和三婶吵架,生怕波及到自己,二话不说赶紧溜出门去,跑到地里干活去了。
“马四花,说这话你要凭良心!自从你嫁到我们陈家,可曾少过你一顿吃食?我们陈家虽说不富裕,但在吃食方面可没克扣过你们这些做媳妇的。
你到村里问问,哪家的女人能和男人一样能天天吃贴饼子喝稀饭的?你问问你大嫂,她生孩子的时候我苛待过她没有?你这张口闭口就是怕自个孩子出生饿死的,安的什么心?
是想让别个说我老婆子连口吃的都不给孙子吗?老人说得对啊,不是一个姓的不是一条心,儿媳妇都是外姓人,自然不盼着公婆家好,一有机会就抹黑呢!
我们老陈家没缺德到这份上!见过到外边嘴碎别人的,没见过赶趟给自家人抹黑的!你们马家还不如我们陈家呢,穷得几个兄嫂同穿一条裤子,嘞着裤腰带喝水饱的人家,你们家倒是想生呢,养得起吗?
我呸!就你这样的还有这闲心担心我老婆子让不让孙子吃饱,你放你娘的狗屁!”刘婆子气不过,指着马氏的就骂。
平时煽风点火巴不得马氏吃苦头的林氏,这时候却一反常态地劝刘婆子不要和马氏计较,谁知道刘婆子啐了她一口,接着骂道:“哎哟哟,这还有一个呢!你在这跟我当什么理中客呢?还有脸来劝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你不知道哇?也是,你都嫁过来这么久了,你爹娘还能上门撺掇你贪我老陈家的钱,能是什么好货色,这个家跟你姓得了呗?
你们林家人脑门上顶着个腚就出门,脸都不要了,说话就像放屁,那叫一个又臭又响!我告诉你们!要钱没有,实在急着银子使,就叫爹娘来将你们各自接走,到牙行里一卖,银子不就来了?
这有什么难的?我老婆子可是一句挽留话也没有的!我再给我儿子寻个好的。我就不信了,我们家少了你们不行是怎么的,太瞧得起自个儿了吧!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托人报信去吧,晚了可买不了好价钱,眼见这一天天猪肉都涨价了,晚点你们爹娘都赶不上那卖猪挣的钱多!”
林氏被她说得老脸一红,又急又怒,看着刘婆子那张夜叉一般的脸,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娘,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他们再怎么说也是我的爹娘啊,我能不管吗?再说了,我也不是时常管您要钱的,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开这个口。我嫁过来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就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
刘婆子冷着脸,瞥了林氏一眼,道:“还是那句话,要是实在急着花钱,把自个儿卖了,别想从老娘手上拿到一分钱,除非我死了!”
原来,是马氏一早就想跟刘婆子说要分钱,她怕刘婆子不同意,正想着要怎么跟刘婆子开口呢,这时候看见林氏娘家的弟弟不知道为啥来找林氏,偷听了才知道,是林氏的爹前些年摔了腿,不能干活了,地里的活全靠林氏的母亲和弟弟在做,如今母亲也病倒,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更别说抓药看病了。
没有办法只好来找出嫁了的姐姐林氏。
林氏也正愁不知道怎么和刘婆子开口,刘婆子本来就不喜欢她接济娘家人,可这不是没有办法嘛,家里爹娘要抓药,弟弟妹妹年幼,干不了活自然没有钱的,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帮呢?
加上平时林氏总带着陈康回娘家,帮娘家种地,虽说不是赶着农忙的时候回去,但刘婆子始终看不惯陈康给别人家卖力,对她多少有些怨言,如今提钱的事也让刘婆子对她更加不喜,这几年来,问了刘婆子拿了三四回的钱回娘家,虽说回回都给了,但去年最后一次拿钱的时候话也说开了,不能回回都帮,既然出嫁了,娘家的事就少管,以后再问却是不能的了。
可这回不一样,她娘得的是急症,小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