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错了。”

“比我计划的少了一点。”

“你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计划？”

李羽玄笑了笑，没有言语。

王周氏看着当谜语人的李羽玄，再次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就开始计划这一切的？”

“为什么？”

李羽玄道：“从我意识到我要跑的时候。”

“我留下这样的后手也是为了一件事，等自己跑的时候，能让你们投鼠忌器，不再阻拦我们。”

“所以你发动这么多人修建水库就是为了给你自己留一个后手？”

李羽玄点了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道：“是，又不是，如果这个大坝没有爆炸的话，确实可以达到我的设计目标。”

“本来是为了威胁张成的，但是我后来发现，你也不算什么恶人，只是有些极端罢了。”

“但说到底，还是好人。”

王周氏轻轻的笑了，问道：“既然我们是好人，那为什么我们在之前没有过上好日子呢？”

李羽玄苦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

想了想，李羽玄岔开了话题，道：“村子里面的人你不用担心，过两天我们的援军就来了，这里的人会得到妥善的安置的。”

“至于你的女儿，我们也会照顾好的，”李羽玄沉吟了一会，继续道：“如果我们不能照顾好的话，我会找人照顾好她的。”

“我这人手上还是有点小钱的。”

“那我就谢谢你。”

“没事，这是我该做的。”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到底是什么？”

李羽玄想了想，道：“对付邪异的人。”

“那你们一定可以对付州司吧！”

“他们做的事情和邪医没有区别！”

李羽玄苦笑一下，道：“不能，我们不能对付。”

“我们只能审判你的不法，但是你所遇见的不公，我们不能解决。”

“不过，我愿意尝试一下。”

“只能如此吗？”

李羽玄道：“是的。”

“那你还是不要洗刷我们家的园区了吧。”

“为什么？”

“我还指望你养我女儿，要是你死了，我女儿怎么办？”

李羽玄挑了挑眉毛，道：“你这就离谱了啊。”

“这么看不起我？”

“是的。”

“你们只有在人变成鬼的时候才愿意彻查真相。”

“你不变成鬼，是没有人会在乎你的。”

“如果你是什么重要的人，也不会被派到这里来拼命的。”

李羽玄看了看眼前的女鬼，发现这个女鬼有时候说的话还是有点意思的。

女鬼继续道：“李羽玄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我这样的人都能被逼成鬼。”

“那么你们一定很累吧。”

李羽玄没有回答，旁边的方指挥使道：“是的。”

“我们现在确实越来越累了。”

李羽玄叹了口气，“当只有变成鬼才能维护自己的公平和利益，那么天底下一定到处都是鬼吧。”

场面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