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上古之事(1 / 2)

贵妃早已在一旁吓得魂不守舍,见此状竟扑在皇帝的脚下,泪珠子着急的滑落脸颊:“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用力,臣妾真的不知道她竟然这般柔弱,皇上,臣妾冤枉,是她,是她在臣妾的耳旁污蔑臣妾,是她大不敬啊皇上!”

“滚!”元尚这一次大约是真正生气了,抬腿便将贵妃踢开,殿中贵妃的父母更是极快的白了脸,站起身惊慌失措。

索性大殿上有着朝廷文武百官,自然也有随行的太医,几个年迈的医官提着医箱子赶了过去,又仔细的把了片刻脉,最终却是腿脚一软,跪了下去:“皇上,臣等无能,小皇子,怕是,怕是……”

后来的话,我与影渊都清楚的很。都成了这般模样,自然是保不住了。她刚刚那一撞,撞的的确厉害。

“保不住了,是不是?”元尚猩红着双眸,恍若人间恶魔,抱着怀中的女人凄然蓄了一眼眶的泪水,怒道:“滚,都给朕滚!”

原本是一个喜宴,如今,却弄成了这副模样。

“皇上息怒!”百官抖着声音,已然匍匐一地。

贵妃蜷缩在一旁的角落中,一双眼睛却是不敢对上皇帝猩红的眸,元尚抱着怀中的女子,一步一顿的行到女子卷缩的角落,声音冰凉的厉害:“你开心了?朕的孩子不在了,你开心了,是与不是!”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她原本整齐的发髻如今凌乱不堪,珠花从发髻上掉落,她抖着手臂靠在墙面上,复又扑在元尚脚下:“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用力,臣妾知道她怀着孩子,臣妾并未用力啊!”

“如今孩子都不在了,玉儿腹中的孩子,是朕的亲骨肉,难不成,玉儿会自己撞在桌角上吗!”狠狠一脚揣在贵妃的胸口上,喝道:“来人,将贵妃押入死牢!”

贵妃爹娘却是慌了起来,连忙道:“皇上,此事端倪甚多,不能如此便将贵妃娘娘草草定罪……”

“陈大人,你是要谋反么?”皇上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让贵妃爹一时热血涌在脸上,方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影渊轻声道:“陈大人身为前朝之臣,这后宫之事,陈大人未免管的太多。”

我虽不晓得影渊帮皇帝究竟是何意图,想了片刻才寻到个合理的答案,他在人间既然顶了皇上叔父的名义,自然要做足了样子。况且这陈家,的确不可饶恕。

小诀儿平日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如今却是躲在影渊怀中不敢去看那满身是血的女人,不敢看自己的父皇。我抬手摸着他的头,小声道:“不要怕。”

他如小鹿一般乖巧点头,贵妃爹碍于自己对郑王心有余悸,忍住声,脸上却是极为怨恨的神色。

“今日宫中之事,不得宣扬。你们若是不怕皇上一怒之下,治了你们所有人的死罪,便回去吧。”

既然是郑王发了话,这朝堂中大多的朝臣都对郑王敬重的厉害,纷纷俯首道:“臣等遵旨。”

这纷争之间,却只有一人踉踉跄跄的提了酒壶,醉的不可收拾,径直的离开皇宫,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皇上大寿的那一日,宫中玉容夫人被贵妃娘娘故意推倒,腹部撞在桌角,导致其流产性命攸关,彼时整个皇宫中的医官皆数拥挤在玉容夫人的花朝殿中,侍奉的宫女鱼贯而出脚步紊乱,合宫都蔓延着血腥味。

我与影渊站在花朝殿前,他身侧站着小诀儿,此时正紧张的攥着衣角,眉心拧着一团,奶声道:“玉容夫人肚子里的小娃娃是不是不见了,诀儿是不是又丢了个妹妹。”

殿外满脸怒气的皇帝正负手而立,整个宫中的妃子都怯怯的尾随在皇帝身后,徐华夫人小步走向前道:“皇上,玉容夫人吉人天相,皇上勿要太挂念了。”

元尚应是在意这个小皇子的,毕竟这些年,诀儿四岁,自从皇后腹中的孩子被下毒流产之后,后宫便再也没有妃嫔能怀上孩子,玉容夫人还年轻,若是没有意外,定能生个健健康康的小皇子。

贵妃被打入了死牢,朝堂之上定会掀起一阵风浪,这风浪不大好平息,陈氏家族根深蒂固,即便是这些年接连被收了兵权,也是个令人忌惮的毒瘤。

子梨握着扇子一旁叹息:“倒是可惜了,这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便要被你那狠心的属下给带走。”

我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孩子的魂魄尚未成形,此时应该是一团瘴气罢了,待时机成熟便会自己回了冥界。他没有意识,又怎会感应到痛苦。”

良久,殿门大开,里面探出两抹穿了官袍的男人,拱手道:“玉容夫人性命无庾,只是,这一次流产太过伤神,誓必要养上几个月,身子才能好起来。”

皇帝这方松了一口气,推开太医便进了殿门,空余下满园子的后妃婢女们。

影渊握住我的手,沉声道:“看也看完了,我带你回去。”

小诀儿被子梨带回了书馆读书,我随着他回了宫之后,便坐在花亭子中喝茶。玉儿择了两朵海棠花收起来,说是要作画,这法子原本是于言发现的,被她看中了便偷了过来。

杯中茶留着余温,影渊道:“你可看出来,那玉容夫人有何不妥?”

我点头咽下茶水,道:“早前在宴席刚刚开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