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看上一眼,不若这样,小仙官你便同本座说一说这五重天的事,也好让本座聊表慰藉。”
再看他的时候,他已然是孺弱的眉眼处添了不少紧张的神色,躬身道:“帝座,他、他都同你说了?”
这样看来,我猜的大约差不多了,五重天的事,他是刻意躲着我,不想让我知晓罢了。“自然,我同你帝座……清月,本座瞧着这路上多为烦闷,你同我说上一点点便好,我在他那,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他神色变了又变,大约是惊奇,可转瞬便有些叹息,沉了容色道:“这九重天的事,按着天规来说,小仙不得随意同尊上说一些,如今五重天的事,小仙也只知道些皮毛,前几日小仙同雪月去五重天查看的时候,瞧着那天边裂痕颇深,便去禀明了暮南帝君,帝君今日便写了书信给帝座……”
“天边裂纹颇深?”我心尖惊了惊,人间做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可说这话的人却是全然不知,天塌下来,即便是父神在世,也无法一己之力承担。况且,父神当年离开三界的时候,只同我道,他沉了混沌,一人之力渡化数千万的生灵。然而当时我只觉得,作神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然是大义至尽。
“小仙也只听说,五百年前,大神沉了洪荒,五重天便有坍塌之势,只是听说,这位大神乃是父神之徒,或许是五重天感应到大神已经魂飞烟灭,所以也有些焦躁不安了。”
我拿着扇子停下脚步,惶然道:“父神之徒?他可是掌管五重天的尊神?”三十万年前,父神收下的徒弟原本是散在各重天护着九重凌霄,只可惜我三十万年以来一直留在冥界,从未同这些师门的师兄弟见过一面,也隐隐只在父神口中知晓,掌管五重天的尊神,原本是我的小师弟。
“这些只是小神的揣测罢了。”他后退一步,躬身拱手:“小仙知道的只有这样多,尊上是帝座这些年来唯一尽心护着的人,这般事,尊上何不亲自去同帝座问一问,或许能摸清楚事实的来龙去脉。”
我僵住笑容,扇子搭在手腕上,凄凄想到,即便是我去问他,他也不一定能够和我说的清楚,他原本便是想瞒着我,应是害怕让我担忧吧。“好,有时间,我再同他细问问。”
索性是没有错过般若花开的时辰,我身后跟了一十三名婢女,皆是低着头,为首的道:“尊上来的正是时候,这般若花已经几千年没有开花了,君上还以为是般若花出了什么错,这几千年以来奴婢们都是慌着心来伺候它,却未想昨日水君开宴的时候,这花竟然兀自生了花苞,水君说,是承了陛下的龙气,仙泽凝重,才将般若花唤醒。”
那罩在仙泽中的花,的确好看的很,青光中透着妖娆,明明是一株仙花,却有了几分妖气,拢共六片狭长的花瓣开的正旺,漫天荧光缭绕,徐徐香气从仙泽中溢出来,香的宜人心脾。这花的模子,真真同那柄绿翘剑上的一般无二。
“这花,是从西荒尽头采来的么?”我抚着寸寸扇骨,凝了气息:“竟然这样好看,起初看见的时候,不过是个模子……”
小婢女道:“这花原本是生在西荒尽头的,只是尊上面前的这一株,却是自己生来的。”
小仙官清月添言道:“尊上久居冥界,自然是不知道,这般若花,原本是远古神族用来承载仙气修为的仙花,除了帝座之外,一般人是采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