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的话,也来欺负欺负我。”
姑娘更是怒火中烧:“影渊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本郡主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子梨拉着那姑娘的手,还不忘劝和:“姑奶奶,君上吩咐过任何人不允踏进他的寝宫,这虽然是凡间,可君上在九重天时便立下了规矩,你若是闯了进去,君上更会气恼的。”
“可是她为什么能进去,她是影渊哥哥什么人,为什么也能进去。”那姑娘胡搅蛮缠的大叫。
我揉了揉眉心,含着点心抿了口茶润润嗓子,悻悻道:“我同你影渊哥哥的确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睡过一张床,用过一个杯子,住过一个房间,看过一瓶花,摸过一本书,写过一个字,外加他抱过我。”一口气将这些字给蹦出来之后,我缓了缓,继续装作无辜:“唔,原来做过这样多。”
如花似玉的姑娘哽了一哽,登时晕了过去,子梨慌慌张张的命人将她抬去抹梨院子之后,一本正经的佩服道:“小神虽是靠着傀儡术发家致富,却不如女司命你炉火纯青。女司命这嘴皮子……果然是唯一能降服君上的人。”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抿茶道:“你且靠的近一些,看看你家君上能不能听见。”
他立马煞白了脸,作揖挥汗:“女司命你继续,小神去看望丹青郡主,若是可以的话,千万不要同君上说小神来过。”
落下一句话后,便化作了一道青烟飞的格外快。
我抬头看着天,轻轻一叹。
隔了约莫一个时辰,被请去画苑的两个丫鬟满面春光的搂着画像回来,屈身福了福:“娘娘快看,这于言画师真不愧是画苑中最年轻有为的画师,画出的人,就像真的一样。”
我喝了半个时辰的茶有些肚子胀,托腮瞥了一眼画轴:“你们若是喜欢便好”
“娘娘许是不知道,那宫中的女子们看到画师给我俩画像眼睛都直了,宫中画师向来是不给奴婢画像的。”
“娘娘是画师的恩人,就连玉容夫人身边的大宫女采河都说画师有恩必报是个直性子人。”
我昂起头,慵懒的看了她们:“玉容夫人身子可好?”
水儿道:“听采河说,皇上得知玉容夫人有喜之后,便一整日陪在承乾殿,还下旨赏了于言大人万贯钱财。”
小玉不愉悦道:“只是,这几年皇上每日都会在黄昏时去皇后娘娘宫中看上一眼,顶多也只待了半柱香的时间。今日听采河说,皇上要陪玉容夫人用晚膳,想来这几日都不会出承乾宫了。”
指尖在杯身叮叮作响,我思索了片刻,“皇上每日都会去皇后娘娘宫中看上一眼,这样说来,皇上还是对皇后有些情义的。”
“何止是情义,如今这后宫中的娘娘们都甚是眼红,曾私下抱怨皇上对一个疯子关怀备至。”
遥想当日影渊说的那句求不得,我暗暗一叹,这哪里是关怀备至,明明是煎熬罢了。
两个丫鬟正说的尽兴,恰逢屋子外的仙罩淡了两分,一人着玄色金龙袍子双手扶门框,不疾不徐的开门。
“王爷。”小玉和水儿惶然一礼,识趣的退了下去。
我丢下手中的杯子,出了花亭:“我还以为你会闭关几日,没想到这几个时辰,你那千年的修为便补了上来?”捻住袖子摘了一朵野花放在鼻尖,轻轻道:“看来,天帝的本领果然不一般。”
他理了理袖子站在门前与我相望,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狭眸深邃:“我以为你会怨我将你在这院子中牵连了几个时辰。”
“我瞧着有那样没心没肺么?”我咬了咬唇,抚着大好秋风,颇是云清风淡:“你家丹青妹妹来了。”
“我知道。”
“被我欺负了一大通,估摸等你出来了会向你告状。”凡事么,先发制人好一些。
他道:“我知道。”
我昂起头,看着他脸上柔和的棱角:“嗯……我用傀儡术让她站了三个时辰,不过她是仙躯又有上仙的修为,应该没什么大碍,顶多回去睡上七八个时辰。”
他依旧道:“我知道。”
我怔了怔,寻着他脸上除了腻死人的温柔便没有了其他的神色,抬袖抹了抹鼻子,他笑道:“你很惊讶么。”
我点头:“好歹你可是耗了千年的修为来给她解毒,若是今日被我伤出个万一,你岂不是要和我拼命?”
他轻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