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外的人?我虽不谙世事,但也晓得人心险恶这一词。依着墨玉以前的说法,若是人间官大的压过官小的,或者被虎视眈眈的下属给盯上,一不留神,便会一把刀给抹了脖子,人间称此为,斩草除根!
想来,如今这影渊定是犯了忌讳,被别人给盯上了。这夫妻之名本就是做给外人看着,既然有人愿意看,我便得演下去。
纵然是我这三十万年来从不曾演过什么,但仿着颜玉那些老婆瞧见颜玉时的样子,还是可以学来一两分。
“夫君说的是,妾身这便给夫君更衣……”
想来我演戏还是很有天分的,这刻意捏了嗓子说出的情话,竟让我自个都浑身抖了一层鸡皮疙瘩。影渊也似被我惊到了,握着书卷的姿势愣是半天没反应,后才牵了牵嘴角,“也好。”
不过他倒是清闲的转过身,张开手臂,做足了等待更衣的准备,而我,便要苦凄凄的挪着小步,折腾了好一会子才停在了他面前,面红耳赤的轻声道:“你,你自己脱了吧,我,我们虽是名义上的夫妻,可这种事……”
因着他修长的身形整整比我高上半头,以至于每每我贴近他一分便要昂起头看他,而他,却是凤目一挑,垂头一撮青丝搭在我肩上,甚是暧昧的扬唇:“这种事原本便不是头一次,嗯?”
蕴热的气息扑上我的脸,我下意识一躲,他抬袖收怀,恰好将我困在他胸怀中,“你这样害羞,会被别人看出破绽的,今日索性便委屈一些,左右便只有今日这一夜。”
胸口埋着的那颗心正是兴奋,我被他锁在怀中不敢挣扎,只好任凭着血液从脸颊流过。左右便是一夜这话,也只能让我忍住一巴掌把他拍开的冲动,咬了咬牙,将自己的手顺着他腰间摸去,小心又故意装作娴熟:“你最好说的算话,若是再有下一次,老娘就不陪你演了。”
他眉眼弯弯似是看的尽兴,颇没良心的道一句:“好,下次不用演的。”
不用演的,是何意?我手指上一用力,他的腰带便被我扯了下来,那散开的衣衫更是飘逸,索性他里面还着了身白色里衣,若是没有的话,定是要春光一片了……
没有锦缎束住眼睛,我想自己此时的脸一定是涨的红红透透,心中的焦急驱使着我手指上的动作有些杂乱,愣是扯了半天的带子没用,最后还得平下心和和气气的去解。
本是片刻间的事,让我折腾了许久,才勉强将他那件墨色袍子给脱下来,他好笑的看着我气红的眼睛,“前次你倒是利索,今日为何迟钝了。”
我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忌惮着窗前的影子,甚是献媚道:“是妾身不好,让王爷久等了。”然心中却有一个响亮的声音提示着自己:下次再也不能接这种损己利人的差事了!
他定是颇为欣赏我的演技,所以后来才在我几乎还浑浑噩噩的时候,捞住我的身躯,长袍落地便将我腾空抱了起来,我挣扎了几番,又威胁了他一遍:“你可不要太贪婪啊,老娘我只是在陪你演戏罢了!”
他笑得甚是邪魅,若非是一身仙骨芝兰,定是要比妖君还要妖媚三分。“人间夫妻便是如此,入乡随俗,你且忍着些。”
索性他只是抱一抱,顶多便是将我往床里侧送了送,顺势给我掖了被子。
“影渊,你去做什么?”我半支撑起身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回首勾起嘴角,暖语温和:“自然是熄灯。”
我怔了怔,见他抬手准备熄灭蜡烛,甚是心慌的往床里头缩了缩,转瞬间,整个屋子便黑漆漆的一片。突然感觉有人要挑开被子睡下来的时候,我又是往床角缩了缩,只拢了一点点被子握在手中,宁愿半个身子在外冻着,也不愿与他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