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告诉雷恩真相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但这都是雷恩自找的,没有以前的恩怨就没有现在的事发生。
任宴熙用行动告诉雷恩真相,她看着全德龙叫了一声“爷爷”。
“乖!”
那瞬间,雷恩觉得世界都要崩塌了,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瞬间全都凝固了,他忽然又哭又笑,“全德龙,你已经赢了,我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告诉我真相?”
他现在的脑海里都是他枪杀任云舒的画面,想到任云舒说的那番话,他心如刀割。
还有她那具残缺的尸体...
全德龙面无表情看着雷恩,“我这是在学你,是你这个好大哥教会了我什么绝情,当年你将我全氏一族灭门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
“因为我恨你。”雷恩歇斯底里地呐喊,指责道:“如果不是你父亲勾引了我母亲,她就不会跟我父亲离婚,我也不会几岁就没了母亲。”
全德龙直接拆穿雷恩,“这个根本就不是理由,是你的贪念,你想要凤碧玺,这才是你最终的目标。”
“是啊,凤碧玺我也想要,但是我也想你们全氏一族都死。”雷恩冷笑起来,“其实我也不亏,毕竟我多活了几十年
,还杀了全氏一族这么多人,最可惜就是让你这个余孽活下来了。”
全德龙也不恼火,而是道:“五十年后,你还不是将凤碧玺亲手归还给我全氏一族的后人?你认为你多活了五十年就是赢了吗?在我看来,你输得一败涂地。”
“闭嘴,你闭嘴,我没输,我雷恩又怎么会输?”雷恩扯着嗓子大声道,或许是他太过激动了,加上身受重伤,因此气血攻心引发心梗,他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脸色开始由白变紫色,呼吸急促,瞳孔逐渐涣散。
“他应该不行了。”任宴熙皱眉道。
全德龙看向身后的两个手下,“你们收拾残局。”
交代好手下后,全德龙跟任宴熙便离开了陵园,而不远处,一双凌厉而充满杀意的眼睛紧紧瞪着他们。
安德愤怒地砸了砸树身,满身肃杀之气,“是你们害死国王的,我是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尤其是你,任宴熙!原来你是全德龙的孙女!你们都给我等着瞧!”
......
上了车后,全德龙问任宴熙,“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情?”毕竟雷恩始终是他的大哥。
任宴熙摇头,“相比起雷恩的狠,你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全氏一族将近百
条人命,现在就只是要雷恩一个人偿还而已。”
“我总不能像雷恩那样,将王室的人都杀掉吧。”全德龙笑了笑,“那我这样的话,又跟雷恩有什么区别?”
任宴熙颔首,“所以你跟雷恩最大区别就在于这点。”
“好了,不说他了,所有的恩怨都已经过去了。”顿了顿,全德龙又说:“不过还没找到安德,你出入都要小心一点,他对雷恩十分忠心。”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那你现在要去那?”任宴熙问。
“五十年的心结终于解决了,我想要休息,也想要过回正常的生活。”全德龙看着任宴熙说:“你什么时候回京都?我想看几个曾孙。”
“我还要一段时间,如果你想孩子了,你可以先去京都,我跟战家人说一声就好了。”
战尘矅还没拿回龙碧玺,任务还未完成,他们怎么离开?
全德龙思忖片刻,最后点了点头,“也好,我也有几十年没见过阿花了,也不知道她怎样了。”
任宴熙轻笑,回道:“您放心,奶奶身体好得很,正等着你这个故人去找她聊天呢。”
“那我明天就去京都。”全德龙叹息一声,“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回去过了,是时
候回去了。”
“好,那我等会跟奶奶说一声,她知道你没事,肯定会很开心的。”
全德龙笑着点头,“行。”
“对了,全宗的事怎样了?”任宴熙忽然问道,虽说已经猜到结果了,但还是想要亲耳听到才为实际。
“他已经走了,我说过不会留着定时炸弹在你身边,他必死无疑。”
这个结果,任宴熙并不意外,她便又问:“那全灏天知道吗?”
全德龙:“知道,他说他一直都有劝全宗,但是他不听劝。
灏天还说,他不怪我,但是全宗始终是他的父亲,他一时间很难面对我,恐怕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暗网。”
任宴熙倒也理解全灏天,要是换做是其他人,可能就不会像全灏天那样“冷静”了。
“爷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任宴熙可没忘记温希恩,虽说有顾北爵在那边看着,但他们现在的关系十分紧张,她还是回去看着比较好。
“嗯,晚上一起吃饭,叫上尘矅。”
“好的。”下了车,任宴熙便回了自己的车,启动引擎往筠城小区开去。
半小时后,任宴熙刚到小区就看到不少记者在这里,而周凝凝也在其中。
任宴熙眉心顿时皱了起来,这个女人到底
又想搞什么事?
她连忙下去,快步往记者的方向走去,只见周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