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珊公主好像真的是来观礼,全程情绪稳定,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拜完堂灵琼就被送进房间,叶满溪在外面招呼宾客。
灵琼脖子僵硬,头上的凤冠多是纯金打造,又沉又重,实在是难受。
这玩意她抱在手里花出去很开心,但是让她顶在脑袋上一天,她会死的。
灵琼找个借口把房间里的人打发出去,一把拽下盖头,重重松口气。
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哎呀小姑奶奶,您怎么把盖头取下来了,不吉利的。”
伺候的喜婆进门就见灵琼坐在桌子边,紧张兮兮地关门,让她赶紧把盖头盖上。
“等将军回来再盖。”灵琼不想自己脖子受罪,能轻松一时是一时。
“这……这怎么行……”
“反正将军又没看见。”灵琼点头:“行的。”
反正吉利不吉利,都是爸爸的氪金度决定,跟别的没有关系。
喜婆劝不动她,忧心地在屋子里来回转,不时去门口观望,就怕叶满溪突然回来了。
今天来的宾客,很多人都是出于社交礼貌。但也有许多跟叶满溪出生入死的将士,所以叶满溪没那么快回房。
“将军。”
外面响起声音,喜婆手忙脚乱把灵琼‘装扮’好。
刚推开,房门就被人推开,叶满溪从外面进来。
许是饮了酒,年轻俊美的将军脸颊有轻微地泛红,但脚步稳重,并不见半分醉态。
叶满溪挥下手,示意其他人先出去。
“将军,这……”喜婆有些犹豫,这后面还有一些流程呢。
“我知道。”
叶满溪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哪里还好继续待着,依次退出房间。
房间陡然间安静下来。
有红烛燃烧的噼啪声。
灵琼透过盖头,瞧见前方从喜服下探出小半截的黑色靴面,上面绣的是祥云瑞鹤。
灵琼等了有好一会儿,面前的人都没什么反应,她只好出声:“将军,你再不揭盖头,我脑袋就要没啦。”
小姑娘声音细细软软,在房间里流转开,尾音靡靡,宛若撒娇的小猫儿。
叶满溪心底微痒,但还是忍不住道:“哪有你这样的新娘子?”催着人揭盖头,一点也不矜持。
“将军有。”
叶满溪呼吸微微一凝,耳畔是如擂鼓的心跳声。
“呼……”
深呼吸一口气,叶满溪转身去拿了喜秤,心头一片滚烫之意,紧张感升腾而起,比他第一次上战场时还要紧张。
盖头缓缓被挑起,露出他的新娘。
大红的喜服层层叠叠,唇红齿白的小姑娘妆容比往日精致许多,更添绝色,乌黑灵动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专注认真,仿若就是她的全世界。
烛光摇曳中,这个房间像是被人按下暂停键。
叶满溪喉结微微滚动,突然俯下身,衔住那娇艳欲滴的唇,细细品尝一番。
灵琼被亲得晕晕乎乎,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理智,推了推叶满溪,“哥哥,合卺酒……”
前面九十九步都走了,这一百步,怎么也得走完才算圆满呀。
叶满溪稍稍挪开,唇瓣从她脸颊上蹭过,落在她耳畔。男人低哑的声音格外撩人,“嗯。”
他松开揽着灵琼腰肢的手,起身去倒酒。
清酒带着淡淡的果香,开始有轻微的甜,但随后就是火烧火燎的辛辣感,从胃部一路烧上来。
“饿不饿?”叶满溪将酒杯放好,“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饿。”灵琼目光在他身上流连,“当然要吃。”
叶满溪以为她是真饿,正打算去叫人送些吃的来,转头就见灵琼已经把厚重的外袍脱了,爬上那大红的喜床,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哥哥,我准备好了!”语气说不出的兴奋和雀跃。
叶满溪:“……”
叶满溪捂额,他就不应该那么天真。
这小丫头,天天惦记的就是他的身子。
叶满溪吸口气,严肃地叫她大名,“宁青葙,你确定准备好了?”
“嗯嗯。”灵琼乖巧点头:“今天晚上我是哥哥的。”
叶满溪不知道她这称呼从哪儿冒出来的,不过也懒得纠正她,只道:“那你可别哭。”
灵琼心想她怎么会哭,就算哭那也是快乐的泪水。
事后灵琼才发现自己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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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不哭的?”叶满溪看着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的人,忍不住嘲笑她,“昨晚是谁说可以的?”
灵琼窝在乱糟糟的被子里,只露出雾气朦胧的眸子,闷声闷气道:“我哪儿知道将军那么……”
叶满溪看着她,灵琼弱弱地把某些词吞回去,憋出四个字:“天赋异禀。”
叶满溪到底是心疼,坐到床边:“可还难受?”
灵琼小脑袋直点,委屈巴巴地:“我都没体会到快乐。”玩家爸爸的体验感极差!
叶满溪:“……”
叶满溪冷漠收回手,“看来夫人精力还不错。”
灵琼团吧团吧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颇为警惕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