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部长说道:“李先生,不用说了!”
你让我说我就说了,想不让说就不说了?自己没理会他。心里想自己还真的没做过梳理,回忆一下也无妨,国内事情暴露是早晚的事情,自己的核心秘密怎么会告诉别人?继续说道:“这是第一次。我想想第二次是什么时候了。”
“李先生别说!我知道错了!”
“关系不大,你看那个草包多想听啊!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苦心积虑想抓我把柄,通知国民党抓我,好让她自己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戏。今天,我给她把柄、证据。”
看这两位怒视郑文娴,而后者泪水汗水淌了一脸。
“哈哈,怨别人就没意思了吧!你们接受的任务包括审问我吗?是你们节外生枝搞出来的,连保密原则都忘了,是自己党性不强,怪不得别人啊。我在延安的档案记载估计比我能够记住的都多!还用你们来审问我?来监督我?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讲给谁听,难得今天你们愿意当听众,李明钓便宜你了,否则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教官是个什么东西。哈哈!”
“李先生别说了,我会向上级自请处分的!”
“我家先生曾说,‘要奋斗就要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既然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是不是啊,张部长?”
“我知道了。你先生是谁我清楚了。我不敢说我不知道!”
“哈哈,张部长真的是聪明人!你们如果在长征途中吃过或听说别人吃过巧克力,见过过草地时候的红布和编织带,那就基本抓住我第二次通共证据了。”
“我吃过,巧克力救了不少人!李先生有大功!”王主任说道。
“不算啊,有大功的是别人。李明钓还记得韩平这个人吗?”
“我以前的队长!”
“对,当时是我最重要的助手,这次任务就是他九死一生完成。把东西送过去,跟着你们打腊子口、过六盘山。可惜被你们党一个干部逼问出我和贵党的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我现在也不敢说给你们听,可怕的是这个人是贵党特工、还是国民党和日本特务,同时向日本人和国民党传递了情报。因为泄密,没有枪毙他实属我看在他以往功劳,心软了。准备软禁他三年,我要调整所有他泄密的东西,损失很大。”
“我明白了,那时候为什么韩平被调到教导营了。”李明钓接口道。
“没错,就是这个原因。还是你们延安的李部长,在南京亲口求情,所以不到一年就放了。现在应该在贵党或贵军一个不重要的部门,不能保守秘密的人是无法委以重任的。以后有机会见到他,不要难为他,他是对你们有大功的人,就他在长征中活人无数,说不定包括两位,理应有个好的结果和下场。”
“李先生放心,有机会我会报答他的!”王主任说道。
“哈哈,王主任到过吴起镇吗?”
“去过!”
“我听说你们要来陕西,就嘚嘚跑去吴起镇,这是第三次通共了。打着给老百姓打井、看病的名义去的,去了就救治了不少受了枪伤的老百姓,等了好多天,你们才到。我不认识你们哪位,韩平在居中联络。见到先生的时候,他正在和一个撅了个粪筐的老农聊天,你个老农长得还那么矮,害得先生弯腰、塌背、低着头,一个不会陕西话、一个不懂南方话,能聊个啥?果不其然,我家先生连说带比划,人家就是摇头,不知道哪来的时间和耐性,一遍一遍地。好不容易,能够老农点头笑了,先生也笑了,笑的和当时的阳光一样灿烂。”
看着三个听入迷的,想了想有些细节不说为好,继续说道:“先生大手一挥,让我陪他散步,顺着一条小河往上走,看见前面有洗衣服的女战士,先生不愿意打扰,就往回走。你说洗个衣服还排什么队啊。”
王主任接口道:“当然得排队了。”
“先生就躲在路边让路,端盆的、筐的什么都有,走的却整齐。还喊着‘一二一’,到了近前,停下给先生敬礼,我算是顺便借光。她们整队齐步走的时候,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一个曲调来。”
“梦着的!”王主任打趣道。
“哈哈,对!一定是!‘向前进,向前进……’,现在还有人唱吗?”
王主任一下子站起来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自己咂吧一下嘴说道:“审问我半天了,人家张部长早知道了,你现在才知道我是谁?还得努力啊!”王主任倒是不在乎,还催促自己继续说。
“那个带队的队长,要我教她,学的一点都不谦虚,我唱了一遍人家就不爱听了,直接唱给我听,确实比我好那么一丢丢。对了,我还送了一支小手枪给她,就是镶着一条金边的。”
“我见过!”
“人家拿着手枪,当着我家先生的面,就敢子弹上膛,吓了我一头汗。收了人家一句‘谢谢’加一个白眼,让我家先生捡了个笑话!那个女队长,现在还好吧?”
“好着哪!在……。”
自己阻止说道:“那就好,以后见到了,代我问好。把我的故事讲给她听,不算泄密。那是在我家先生面前舞刀弄枪的人,了得啊!”
看见郑文娴已经缓过来,向她问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