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叶书有些疑惑，一些眼泪罢了，能有什么奇迹？

“那些液体，是不存在的，不对，是存在的。”那个研究人员有点儿语无伦次。叶书听的一阵迷惑，但不知为何，心里却隐约有着一丝不安。

“什么意思？”

“就是不存在。嗯，应该说是那些液体只存在于我们的主观意识中，而不存在于客观物质世界。我们能够看到碰到那些液体，但是在一起的探测中却什么都没有。而之后我们为了确定那些液体是仪器无法检测到，还是真的不存在。我们找了一只即将脱水而死的小白鼠进行实验。实验的结果是那只小白鼠至死都未曾注意到它的旁边就放着一小盏水。之后我们又将那些液体注入了另一只同样处境的小白鼠体内，依旧无法延迟小鼠的死亡时间。也就是说，那些液体是真的不存在的。他们属于唯心主义的事物，只存在于我们的主观意识中。这一特点在我们所有的研究项目中都没有发现过。这是一个全新的，颠覆一切的发现！我们……”

后面的话，叶书根本没有听进去，他已经陷入了巨大的震撼中，如果那些眼泪是不存在的话，那零自身算什么？她真的是存在的吗？还是说她也只存在于人的主观意识中？是无法解释的虚无？

“不对。”叶书突然自语，在他身前正说的兴高采烈的研究人员一愣，而后问道：“我哪里说错了吗，博士？”

“啊，没有。我在想其他事。你们继续研究，之后做一份报告交给我，我先走了。”叶书回过神来，对着他们说道，然后便径直离开了。

走廊上，零看着重新出现在视线中的叶书，问道：“事情处理好了？”

“啊，对，你跟我来吧。”叶书口中应答着，但心中却依旧在思考刚才的事情。以至于向来心细的他未能发现少女那虚浮的脚步，以及她背后那被极力压制着却依旧在缓慢蠕动的影子。

“你出去之前，我要和你强调一下，无论如何，你绝对不能对任何人动手。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情况下会动手，但在外，你一旦有任何被判定为不正常的行为，你就会被强制抓捕，然后带回这里。一切听我安排，我想你也不想在找到东西之前就被带回来，对吧？”

“我知道了，在不曾威胁到我生命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动手的。”

“好，跟我来吧。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中途需要换一趟航班，不然会被视为非法入侵。”

“一共需要多久？”

“最多七个小时。”

“好，走吧。”

说罢，零率先向前走去，看着少女那略显单薄的身影，叶书原本十分复杂的内心不知为何就平静了下来。

无所谓了，无论她是以何种方式存在，至少她现在就在我的眼前。是一个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人。

叶书快步追上少女，经过一层又一层严密的检查后，最后一道门缓缓打开，露出了外面的世界。

黄沙遍地，酷热无比，不远处直升机的呼啸声灌入耳中。

感受着许久未见的刺目阳光，这一刻，零漠然的眼底泛起一阵涟漪，一股想要哭出来的冲动于心底涌出，却很快被其他更为霸道的强势的东西做通没，直至全部消失。

另一边，叶书看着眼前的直升机，心中闪过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