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
如同震耳欲聋的雷霆,狠狠暴击在了嬴政的意识。
“对。”
“冬儿走了。”
“可是他留下了属于我们的儿子,而且我们的儿子还给我生了孙女和孙子。”
“这些都是我与冬儿的血脉延续。”
“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我死了。”
“如果再有人欺负赵祁,欺负我的孙子和孙女,冬儿绝对不会原谅我的。”
嬴政神情恍然的看着这墓碑,凝视着冬儿的名字,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看到这一幕。
看到嬴政似乎恢复了几分。
夏无且喘着粗气,盯着嬴政。
如果嬴政再敢有轻生的举动,他绝对会上手。
这一刻。
已经没有了什么君臣,只有岳父和女婿。
女婿犯浑,他这个做岳父的绝对不会坐视。
“冬儿。”
“以前在赵国的时候,你保护我。”
“回了咸阳,你还在保护我。”
“你这一生都是为了嬴政而活,可你的政哥哥却从来没有为你而活过。”
“你离我而去了,你为我生的儿子也在帮我。”
“你知道我们的儿子有多出色吗?”
“他为我灭了韩,灭了赵,立下了旷世的奇功。”
“赵国的庞煖,廉颇,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甚至当初欺负我们的赵偃也死在了我们儿子的手上,当初知道这一个消息,我心底还非常的感激赵祁,因为他替我们报了仇,那时候我就下定了决心,只要他不叛国,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他。”
“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这是我们的儿子为我们报,仇了啊。”
“你知道吗?他如今已经是我大秦的上将军,位极人臣,高高在上,而且他更是天下最年轻的上将军,没有谁能够比得上他的殊荣。”
“你知道吗?”
“赵祁这小子很出息。”
“也有一个爱他很深,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女孩,那个女孩你应该也是看着长大的,她就是李嫣儿,她也是你的儿媳妇,你的儿媳妇可了不得,给你,给我们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当初我说赵祁这小子不仅打仗厉害,当爹也好命,竟然得了龙凤胎,现在看来,是我们夫妻好命,我们的儿子给我们生了一对龙凤胎孙女孙子啊。”
嬴政轻抚着了墓碑上,双眼含泪的述说着。
13把他们儿子这些年的事迹全部说了出来。
看到这。
夏无且,蒙武。
甚至是站在了另一边的辛胜都双眼通红,热泪盈眶。
他们从未见过嬴政会有如此颓废的一幕。
无论是谁。
看到的嬴政是威严无上,是王者威压的。
可是今,日的嬴政所表现的毫无王者气概,毫无以前那种上位者的掌控一切,有的只有一种丧妻之痛,心死之苦。
“岳父。”
“我要将冬儿的坟墓迁移至我王室陵园,他日如若我如果死了,将与冬儿共葬一陵。”
嬴政凝视着夏无且,眼神之中带着一种坚定。
“不行。”
夏无且闻声,神情一变,立刻否决道。
“为何?”
“难道就让冬儿孤零零的躺在这山上?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吗?”
“虽然我与她从未拜堂,但她是我嬴政的妻子,也是我唯,一的妻子。”
“难道让她与我同葬都不行吗?”
嬴政嘶哑的道。
“对,你对阿房是真情,阿房对你也是真情。”
“但你是什么身份?阿房是什么身份?”
“你是大秦高高在上的王啊,虽掌王权,但一切都有礼法约束,如果将一个没有身份的民女安葬到王陵,大秦百官如何看你?天下如何看你?”
“我知道你对阿房重情重义,但也要在乎大秦安稳,在乎天下安稳。”
夏无且怒斥道。
“为了冬儿,我不在乎百官如何看我,更不在乎天下如何看我。”
“暴君如何?明君如何?我嬴政就是嬴政,从不在乎世俗眼光。”嬴政坚定的道。
“对。”
“你的确可以不在乎。”
“因为你是王,高高在上的王。”
“可阿房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虽然去世了,但她仍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他们又会如何看阿房?”
“如果阿房知道你要为她犯如此大不韪,她不会愿意的。”
夏无且温声说道,不再呵斥,而是安慰劝导。
“礼法,又是那该死的礼法。”
“当初就是这该死的礼法,让我和冬儿分别,就是这该死的礼法,让我与冬儿分开了二十年,如今阴阳相隔。”
“但是当初是寡人无权无势,而现在寡人掌大秦的一切,百万锐士为寡人而战,他们谁敢反对寡人?”
“谁反对,寡人就杀了谁。”
“谁反对,寡人就灭他全族。”
“寡人不是当初的嬴政,无法保护冬儿。”
“寡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