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男娃一起玩,总归比一般女孩子要疯癫一些。每次花妮儿顶着一头野草回来,梁见义或陈秀荣也只是笑呵呵给她择干净,并不会责备于她,因为在他们心中,娃开心比什么都要重要。
梁见义看了看里面的花妮儿,又看了稍许二女儿,才转向秀荣说道:“其实我咋不想也生个儿子呢,但这都是老天爷决定的事,老天爷给了我俩女娃,这是命,咱就得疼她们,对她们好。”说罢从床上下来翻出烟袋,装起烟叶蹲在桌旁抽了起来。
“没事,咱还年轻着呢,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是……”陈秀荣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劝,话说到一半突然哽住,心中似乎有块石头压着喘不来气,但是这块石头又让她觉得心安,没有了它自己真不知道会迷失到哪里。
“对了,刚才听到你跟大嫂在外说什么碗,怎么回事啊?你进屋的时候想说啥来着?”半晌,陈秀荣打破了宁静。
梁见义把烟灰磕出,将事情向媳妇详细说明,最后说:“既然不止范大叔一个人这么讲,说明还是有这一说的,咱也不能落下啊,我之前不给你五毛钱攒着呢么,正好我也去买一对儿碗,等得闲我也好去咱哥家坐一坐行了这个事。”
“得,我们家没有这么一行规矩。”陈秀荣听到后将梁见义的话打断:“我倒是觉得娘的话是对的,我长这么大也没有听说过有这档子事儿,咱娘这么说也说明她也不知道,总不会突然冒出了这么个规矩吧。该花的钱咱花,不该花的钱咱也不能当冤大头。我哥也不信这些东西,更不缺那俩碗,行了,这事就别再提了。”
“可是,别人都……”
“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再要说可别想让我给你生儿子。”
……
“秀荣!”
“嗯?”
“你真好,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娶到了你。”
“滚蛋,把脚洗了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