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了沉重的枷锁。

“施主，回头是岸。”

戒僧缓缓的伸出一只手，希望能够将孟高飞的心拉回曾经。

“大师，你的手脏了。”

话音未落，

孟高飞的目光变得平静无比，

他看向愣在原地的戒僧反问道，

“大师，诸天可曾被污浊过，亦或者大师的手被污浊脏过。”

“诸天乃是圣地不曾被污浊过。”

“既然如此，大师可知人间苦乐。”

“人间自有苦乐之说，正因为如此，人才能够历经磨难往生极乐。”

“那人间的苦乐由谁来定。”

“人。”

“既然是人，霍乱人间的鬼物算什么。”

“人死变鬼。”

“大师可曾见过鬼乱人间的场景，啼哭的婴儿，无奈的老人，被吸干的青壮亦或者是白骨霖霖的荒村。”

“人死为鬼，孟高飞当然知道这最简单的道理，但人间苦乐为何还要鬼来折磨一番，为受人间之苦，大师却想度人间之人，这等轻蔑的佛缘难道就是诸天的理想吗。”

“一切苦难皆有定数，施主何必苦苦执着。”

“错了，因为我感受过那份无奈，所以不能放弃。”

“曾经的孟高飞逍遥快活，也曾无可奈何，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被鬼物所害，孟高飞的心中比谁都要清楚人间需要的是什么。”

“乱字当头，总需要有人站出来面对，孟高飞享乐已经够多了，现在也该是回报人间的时候了。”

三枚金色筛子重新落在了桌子上面，传出了哗啦的一声响，

孟高飞一把将筛盅拾起扣在了上面，

内心不够坚定？

开什么玩笑，

他从没有过后悔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又何来后悔一说，

不曾感受过他人苦难，却要劝说他人向善，

这样的诸天，

真是令人厌恶啊。

“大师，既然说孟高飞的曾经才是真正的孟高飞，比如我们来赌一场吧。”

“施主想赌什么。”

“赌命。”

“施主一命舍得吗。”

“只怕你们这群虚伪的家伙不舍得轻易丢掉性命。”

戒僧嘴角抽搐了一下，

桌子上凌乱的字迹已经被孟高飞所抹去，只剩下了大和小两个而以，

买定离手，既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