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斐叹了一口气。
“这个事情告诉我们上厕所不要抽烟。”谢飞继续说,“否则将发生烟头炸屎事件。”
“你奶几岁了?”礼斐问,“跟你讲这种故事?”
“你奶几岁了?”谢飞反问。
“我没见过她。”礼斐说,“挺希望她还活着的,毕竟有奶奶还挺好的。”
“我奶走的时候五十六。”谢飞说,“我也挺希望她还活着的。”
“嗐!”礼斐拿过旁边的手机,“我先看看视频录得怎么样了。”
“什么视频?”谢飞现在对“视频”两个字非常敏感。
“某人的酒后行为艺术。”礼斐说。
“操!”谢飞用手指了指礼斐,“真有你的!”
“话说,谢宇知道他姐这样吗?”礼斐看着手机。
“早晚得知道。”谢飞往后靠着椅子,“几点了?”
“三点二十六。”礼斐答。
“那就再聊五毛钱的。”谢飞说。
“哎!你说我比你大。”礼斐收起了手机,“你生日哪天啊?”
“你也没大我多少。”谢飞说,“整一个月。”
“您还记得我生日呢?”礼斐欠欠的,“不是醉了吗?”
“我十一月十一,你十月十一。”谢飞说,“不难记吧?”
“确实。”礼斐笑笑;“我操。有点困啊。”礼斐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但现在回宿舍得翻墙了。”
“你要翻吗?”礼斐偏头问谢飞。
“我现在走路都他妈像打醉拳,翻个屁啊翻!”谢飞说着抱起了胳膊,闭上了眼睛,“还不如坐这打个盹。反正阿姨六点就解门禁了。”
“得!”礼斐也抱起了胳膊。
那就,打五毛钱的盹。
六点的闹钟响了,谢飞睁开眼,看到了日出。
谢飞记得有人这样自白:我是一个性格不稳定的人,是一个在无序世界里渴望有序的人,是一个在未知人生里追求已知的人,亦是一个喜欢欣赏壮观景象的人,所以我喜欢目睹恒星出现,我喜欢看日出。日出稳定出现,你也一直在我身边,一切都是希望。
日出日落谢飞都喜欢看,这也是她唯一会主动拍照纪念的东西。
拍着拍着,谢飞才注意到礼斐人不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估计是熬不住,一早翻墙去了吧。犯不着管他。
直接回家看二狗吧,反正也没什么要回宿舍拿的。
来到家门口后,谢飞把耳朵贴到了门上…没听到声儿。开门的动作谢飞做得很慢很轻,搞得像怕触碰到会放十万支冷箭的机关似的。
门开了。
伸出脑袋往里探了探…谢飞确信家里没动静。呼了一口气,把腰杆子挺了挺,谢飞径直朝客厅沙发走去,瘫在了上面。几分钟后谢飞就睡着了,睡了很久,直到谢宇过来给她盖毯子。
“几点了?”谢飞睁开了眼睛。
“十点十三。”谢宇看了眼手机。
她在家睡觉一般不沉,平时八点以后就睡不着了。因为八点是老妈起床的时间。
看来,妈妈不在家。
“她去哪了?”谢飞坐了起来。
“去店里了吧。”谢宇打开了和妈妈的微信对话框。
“不是。”谢飞揉了揉太阳穴,“她应该昨晚就没回来。她是店长,下午两点左右才上班。现在十点多,平时她该在客厅练瑜伽。”
“我刚发消息问了,妈说她昨晚去朋友家了。”谢宇说,“这周末可能都不回来了。”
“行吧。”谢飞边说边朝冰箱走去。
她受不了家里的低气压会跑学校,妈妈心烦时则喜欢跑朋友家。
就不知道这次她是为了什么跑。
谢坤不都关牢里了吗?还跑什么?
“操!这么空!”谢飞在冰箱里只看到了三瓶牛奶,“得!不做饭了!”
“我们不在家,就没人买菜了。”谢宇看着手机,“我订个外卖吧。姐,你想吃什么?”
谢飞拿出一瓶牛奶直接喝了起来,“都行。”
“姐,还是少这样喝。”谢宇说,“容易窜稀。”
“你第一天认识我?我什么时候因为这个窜过。”谢飞又喝了一口奶,“倒是你。记得别学我就好。”
“对了,二狗是在你房间吗?”谢飞问。
“嗯。我昨天就接回来了。”谢宇还在纠结吃什么,“你去看看它吧。”
谢飞径直到谢宇房间抱出了二狗,然后带它回到了它最喜欢的沙发。
“外卖大概什么时间点送到?”谢飞摸着二狗毛茸茸的背,“饿了。”
“姐,你想吃皮蛋瘦肉粥还是汉堡?”谢宇还在纠结着吃什么好。
“皮蛋瘦肉粥吧。”谢飞边摇头边叹了口气。
“行。”谢宇像获救了一般,“那我下单了。”
“嗯。”谢飞边撸猫边应着。
撸着猫等外卖果然感觉外卖到的比平时要快。“欸!姐,学校下下周的周五要开个新生欢迎晚会。”谢宇边吃边说,“好多人报了节目,我也想去唱首歌,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谢飞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