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
正想着,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齐二强健的身子半蹲在那里,一个低头,矫健地进了马车。
顾嘉这里正恼恨着,突然就见这人进来了。
齐二挑眉“顾二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顾嘉“好好的你怎么进来了你不是要骑马吗”
是他自己坚持要骑马的。
齐二“在城里人多,我当然要骑马,现在出城了”
顾嘉
行吧,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正人君子,顾嘉觉得需要再看看。
越看怎么越觉得都是装的
齐二见顾嘉没反对,就坐在了马车右边,距离顾嘉最远的角落。
“顾二姑娘,我看你今日在宴席上,神情有些不对,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齐二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问道。
“我吗没有啊”
她为难的地方可多了,一二三四五,一时都说不清的。
“舆图哪里来的”
“说了路边买的。”
“我不信,你在骗人。”
顾嘉听到这个,突然就恼了。
她委屈,气愤,恨。
这个世上那么多坏人,她一个心眼不够用。
她瞥了齐二一眼“不信就不信不信拉倒你认为我是在骗你,那就当我是个爱骗人的吧,反正你不会信我的是不是”
她眼里一下子涌出了剔透的泪水“如今你不信我,说不得以后也不信我,若我说哪个是坏人,你是不是也不会帮我”
齐二不言,沉默地看着她。
顾嘉更委屈了“你肯定认为我无理取闹,你根本不明白的永远都不明白”
在她说出这些后,齐二便没说话。
赶车的马夫听着里面仿佛是小夫妻吵架,也没敢吭声,只一径赶车,马蹄哒哒哒的,铃铛声发出清脆悠扬的声音。
在片刻的静默后,齐二轻叹一声,靠近了顾嘉,之后伸出大手来。
他的大手轻轻地擦过顾嘉的脸颊,为她抹去那滴泪。
之后,他伸手,揽住了她。
顾嘉在刚才对着齐二说了那番话后,突然筋疲力尽,浑身无力,如今被齐二这么一揽,就软软地倒在了他怀里。
男人的胸膛结实得很,因为没有了怀里藏着的糯米糕,比上次平整多了。
顾嘉心里依然有气儿,哼哼了几句,恨得用拳头去打齐二的胸膛。
她是有理由要打他的,上辈子自己傻,被人害了,他不是也没能发现吗,还不是没能护得住自己
只是才打了两下,她拳头就咯得生疼,最后自己眼泪流得更凶了。
“你太,你太过分了,你竟欺凌我至此”顾嘉恶人先告状,委屈得眼泪两行往下流。
“顾二姑娘,你别哭,你若要打那就打”齐二情急之中抱住了顾嘉,本还觉自己孟浪,可是想着如今两个人的婚事大有希望,也就不避讳讲究了。只是抱住后,她却依然是哭,闹着要打自己,偏偏又软绵绵地打,并不使力的。
顾嘉听得这话,气得都喘不过气来,什么叫你想打就打,你长那么结实,自己能打得动吗
还有,都抱住她了,难道还能撇得清吗,竟然还一口一个顾二姑娘地叫,这是打算始乱终弃吗
于是她泪眼瞪着他道“你不过嘴上说说罢了,该欺负我还不是欺负我你就是欺负我就是欺负我,你坏死了,我好恨你,恨死你了”
她生得娇艳,如今嘟嘟着小嘴儿,湿漉漉的眼睛含着泪珠,委屈巴巴地控诉着自己,那娇软模样,惹人怜爱得很。
她如今就在他怀里,软绵绵地倚靠在自己胸膛上,她哭一下,自己胸膛都能感觉到那幼嫩身子颤巍巍的起伏。
齐二胸膛泛热,身体仿佛被大火燃烧着蒸腾而起,他灼热汹涌的眸子紧紧锁着怀里惹人怜爱的小姑娘,终于忍不住,低首,俯身下去,用自己的唇去吃她脸颊上的泪珠儿。
早就想这么做的,从第一次看到她流泪就想这么做。
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她的脸颊幼滑水盈,清透软嫩,弹性饱满,以至于当他的唇轻轻印在那脸颊上时,他能感觉到那水盈盈的肌肤轻轻往下时的弹性。
他轻吸了口。
她的眼泪,带着些许咸味。
他吃了这一口,却越发觉得喉头干渴,于是忍不住再啄,再吸。
顾嘉心里是委屈的,是恨着齐二的。
不过却也是依恋着齐二的。
是的,依恋。
在这之前,她绝不会承认这一点。
她会说她和齐二四年夫妻同床异梦,会说她和齐二各自心有所属关系淡薄,可是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依恋着那个叫齐逸腾的夫君。
上辈子,也许曾经对莫三公子之流有过浅淡的好感,可那些其实随着她嫁入孟国公府,也就渐渐地浅淡了,谁年轻时不能犯个浑,谁还能拿着自己曾经犯过的傻惦记一辈子
她姑娘家的第一次是给了齐二的,她后来的许多学问也都是齐二教的,她增长的许多见识更是跟着齐二才有的,这是她的天,她的地,是世俗礼教交给她的依附,也是她甘之如饴的归宿。
她的夫君有着强健的身体,会抱着她让她在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