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将军,水量不算大,快走!”
曹真对着于禁大吼道,因为落差不算大,水的冲击有限,并没有直接将他们大军冲散。
“快,往那边跑!”
于禁反应过来指着地势较高的一边喊道,大军这才乱哄哄的往那边跑。
“于将军,辎重器械!”
高览指着被水淹没的粮草辎重对于禁喊道。
“管不了了,快走!”
于禁看了一眼,最后咬牙下令道,大水还在不停地淌下,这时候人能跑就已经不错了,想救粮草辎重几乎不可能。
“快走,敌人渡河了!”
曹纯指着正在渡河的敌人,泗水下游有一段水面很宽水位不深,许褚正带着重骑兵涉水渡河。
“不好!”
高览一见大惊再不敢想什么辎重粮草,骑着马就往高地跑去。
“别让敌人跑了,给我杀!”
许褚见敌人要跑哪里肯放,带着先头部队就强行渡河杀了过去。
“于将军,此刻军心涣散无法迎敌,咱们还是往下邳城的方向去吧。”
看着乱作一团的大军,曹真对于禁说道。
“传令,全军赶往下邳城!”
已经点头下令道,这里距离下邳城不过二十里,全力逃命之下要不了半个时辰就能抵达。
许褚带着重骑兵在乱军中厮杀,失去了辎重器械的敌人根本不是他重骑兵的对手,只可惜他这次只带来了两千骑,没办法合围敌人。
“别乱,给我往下邳城杀!”
许褚杀散敌人之后发现敌人散乱着往下邳城而去,他并没有继续在原地杀那些散卒,而是收拢兵马去追敌人主力。
“不行,于将军,咱们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啊!”
高览见敌人追来焦急的说道。
“可恶,如果不是那洪水咱们完全可以用原来准备好的战车!”
于禁咬着牙说道,他原本带了上百辆战车,战车上还有盾牌和长戟,完全可以和许褚的重骑兵对抗,可如今那些都没了。
“于将军,往河边走,那里地面泥泞,敌人骑兵不敢靠近!”
曹真指着泗水边说道,因为洪水的原因泗水不少低浅的河岸都有河水漫出,这导致河岸变得泥泞,人走还凑合,轻骑兵走就很难了,重骑兵更是不可能进去。
“走,往河边走!”
于禁点头带着大军就又往河边跑去。
没多久许褚就带兵追到,可泥泞的河滩让他没办法前进,只能看着于禁等人离开。
“回去,把那些东西都拉走!”
许褚只能一挥手带着大军回头去收取敌人的辎重。
……
“车刺史,看快!”
陈登指着远处泗水边说道。
“那是?似乎是我们的人!”
车胄一看脸色大变,从那零星的旗帜可以辨认出是他们的人,主将还是于禁。
“快开城门!”
车胄当即下令道。
“车刺史且慢,如今情况不明,这些人极有可能是敌人假扮的!”
陈登立刻叫住了车胄,这种时候可不能轻易开成门。
“这……那……”
车胄也迟疑起来,对于下邳城敌人久攻不下,用计骗开城门也是极有可能的。
“还有,城外水位这么高,打开城门泗水就会灌入,到时候更麻烦。”
陈登又指着城外的大水,这几天敌人没有攻城而是利用洪水围困住了下邳城。
“那……那先不开城门!”
车胄看了看城外的水位这才开口道,这时候万万不能轻易打开城门,并且开始安排城上的防御。
“你不是要投降敌人么,怎么还出言相劝?”
赵昱压低声音问陈登,他们已经决定投降敌人,既然这样那些溃兵是不是敌人假扮的根本不重要。
“不,即使是投降也要看情况,让敌人攻破城池投降那能有什么好处?”
陈登摇头道。
“快开门,我们是沛国援军!”
先跑到城外的溃兵大吼着,城外漫起的泗水让他们没办法靠近城墙,只能干喊。
“你们是谁的部下!”
车胄大喊道。
“于禁于将军的部下!”
那些溃兵回答道。
“可有证据?”
车轴看着城下的溃兵有些不信,于禁是来支援下邳的,怎么人没到大军就成这样了。
“将军旗帜在此!”
那些溃兵摇着旗帜喊道。
“于将军未至,城门不能开,还请城外等待!”
车胄看着那些溃兵更是不信了,旗帜这东西是在是很难证明来人的身份,如果这是敌人假扮的,那很可能夺了旗帜来骗开城门。
“忘恩负义之徒!我们来救援你们,你们竟然不开门!”
城外的溃兵大骂起来,他们有些担心敌人追来,现在只想快些入城。
“弓弩准备,有冒然靠近者杀!”
车胄见溃兵们情绪激动,对着城上的守军下令道,他绝不能让这些溃兵冲击到城池。
弓弩一亮出来城外溃兵立刻吓得连连后退,但他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