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达先是一怔,然后打量起了法正来,这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法正,法正性格张扬,而且自视甚高,从来不服人,可如今竟然变得有些谦虚。
法正才华如何孟达很清楚,他相信天下应该没几个人能让法正这样。
“他是真的谦虚还是在故意骗我?”
孟达看着法正,心里思考起这个问题,他有想通过法正搭上吕布这条线,但和法正见面之后,他发现事情超过了他的想象,法正已经是吕布帐前军师,这已经吕布军中高位,这种情况下他发现自己拿不出什么能打动吕布的东西,没有利益他不信吕布会重用他,既然得不到重用,他就有些犹豫了。
“几年不见,孝直谦虚了。”
孟达看着法正说道,言语里是丝毫不掩饰诧异。
“没什么,见过世面才知道自己以前太自大了。”
法正摇了摇头,谦虚这东西他以前是没有的,还在老家时他自认为自己是经天纬地之才,后来遇到吕布,去了并州,见识了太多,这才知道自己多么无知。
“不闲扯了,孟兄觉得在益州过得如何?”
法正正色看着孟达问道。
“不是说了么,身不由己啊。”
孟达被法正这么突然一问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他还是很快的接下了话语。
“我看不错呀,你现在又是益州官员,又是五斗米教的祭酒,可谓是两边通吃,不管刘璋和张鲁谁赢了,你都不吃亏。”
法正笑道。
“就是如此才更麻烦,两边都有关系,两边都不受待见,张鲁那边我不敢联系,刘璋这边又怀疑我,要不是我在成都还有些关系现在估计下场是相当凄惨。”
孟达苦笑着摇头,想起那些死去的人,他都感觉自己幸运,刘璋杀卢氏和张家时他躲过了,东州派和益州派争斗时他又安然无恙。
“那孟兄可愿意归顺我主?”
法正听了孟达的话接着问道。
“归顺吕将军?”
孟达没想到法正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犹豫了片刻,孟达开了口。
“不知吕将军能给我什么官职?”
孟达问出了自己最在乎的东西,想让自己归顺那肯定是要有条件的,不能叫一声自己就归降,那样太没格调了,以后也会被看轻。
“官职,主公没说。”
法正怂了怂肩膀回答道。
“没说?”
孟达有点没反应过来,不明白这没说是什么意思,是不重视自己,还是忘了说?
“来找你是我的意思,主公并不知道,甚至这次来益州也是我的意思,主公想打益州办法很多,我只是来探个路。”
法正如实回答道。
“就这样你也想让我归顺吕布?”
孟达冷笑着看着法正,什么都没有许下就像让自己放弃如今的一切,他虽然在益州不算什么大官,但敖些年月,不难成为益州高层,说不定还能代守一郡。
“这还不够么?”
法正看着孟达,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主任用人才从来都是看能力,以孟达兄的才华,自然会有用武之地,但若是想要直接得到那恐怕不太可能,当出我也是从随军小卒慢慢立功才到今天这位置的。”
“可我现在已经是益州治中!以后吕布想入主益州,我可是能帮不少忙。”
孟达强调着自己现在的官职,他可不是白身去投,而且吕布肯定会让他帮着攻陷益州,益州出了名的富硕,自己帮了这么大的一个忙吕布不该有表示么?
“孟达兄,你只不过是个治中,真的能帮多少忙?如今汉中在张鲁手上,蜀中的屏障不过是金牛道和米仓道,这两条道如今都在刘璋心腹手上,孟达兄能做什么?”
法正盯着孟达问道,他知道孟达性格多变,并且很注重自身利益,不是死忠之臣。
“我能……”
孟达正想开口说,可发现法正说的那些事他都无能为力,汉中他干遇不到,金牛道、米仓道他也无法影响,孟达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帮不了什么。
“我可以给你们情报,一些只有益州高层知道的情报!这里面还包括金牛道和米仓道的将领和驻军情况。”
孟达没有被法正唬住,立刻明白了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那就要看价值多少了,在主公评定之前,我也给不了你什么保证。”
法正点了下头,这些正是他想要的,很多情报只有益州官场里的人才能真正了解。
“孟达兄,你好好想想吧,刘璋是个无谋之人,又鼠目寸光,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
法正没有逼迫孟达,这事情最好就是孟达主公投靠,诱骗和逼迫只会适得其反。
孟达正在权衡利弊,法正一起起身出去,等孟达反应过来准备去寻法正,可一出书房又什么都没看见。
“有人接应!”
孟达心中有了一个猜测,门外一直有人接应法正,自己刚才要是起了歹意,说不定自己当场就会被杀死。
“他们的势力竟然渗透到了成都!”
法正在心里暗暗想到,他没有直呼吕布的名字,害怕一时说漏了嘴被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