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张辽和赵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打运动战变数太大,他们不知道吕布会从那里过来,鲜卑人太多,草原又没什么可用地形,平原上打运动战人数少的一方可没什么优势。
“不如这样,咱们兵分三路,一方防守,两方在外迂回掩护,牵制敌人,鲜卑人多,但他们要顾及的也多。”
张辽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眼前一亮说道,全部困守一地不行,都出去打运动战也不行,不如就分开行事,鲜卑王庭就在这,鲜卑人也不敢都出来作战,他们要守卫的东西也很多。
“此计可行!”
赵云惊喜的说道,张辽说的确实是个好办法,多方出击,牵制鲜卑人,这样才能避其锋芒,最大程度的牵制鲜卑人。
“那我留下来防守。”
高顺点了点头,这营地是他建的,防守的战术也是他说的,自然应该他来,而且三方人中只有他的陷阵营精通防守。
“好,我和赵云带着骑兵在外掩护,若鲜卑人大举出来,我们就攻击他们王庭,去杀了那步度根,我就不信鲜卑人敢不管。”
张辽笑着说道,西鲜卑单于就在附近,就算那些鲜卑人疯了,那西鲜卑的步度根也不可能不顾自己的死活。
“好,那我们这就出发,鲜卑人应该很快就会杀过来。”
赵云看了眼已经升高的太阳,鲜卑人这时候应该已经反应了过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攻来。
“好,派一小队斥候去通知主公,咱们这就出发。”
张辽也不迟疑,立刻就做了决定。给吕布报信是必须的,必须把他们的战略意图告诉吕布,让吕布做好准备。
张辽的黑甲轻骑和赵云的白袍轻骑很快就分两路出了营地。
“到底是谁?是谁来偷袭我的王庭?难道又是那叛徒?”
步度根一脸怒火的坐在营帐里,对于王庭被袭击他是非常愤怒的,他已经严格调配过兵马,没想到还是被敌人攻破了一座兵营。
“禀单于,这次来的敌人不像是扎赫或者中部鲜卑的骑兵。”
那名带兵追出去的头领犹豫了一下说道。
“秃发你是什么?不是扎赫或者西鲜卑?那是谁?难道是北方那些王族?”
步度根狐疑的看着秃发,这是西面靠近凉州最大的部落,势力仅次于他和扶罗韩。
“不是,那两支部队精锐,最先的那支骑兵精锐异常,突袭速度非常之快,可以看出他们的马匹在冬天材料很足,即使到了现在依旧膘肥体壮。”
“另一支骑兵接触时间短,不清楚底细,但那一身的白色衣袍还有那些白马,绝不是中型部落能有的,北部的王族已经落寞,常年爬冰卧雪,根本不可能有这么精锐的部队。”
秃发肯定的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谁?”
步度根看着秃发,他已经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隐约他知道是谁,但他还是希望不是。
“单于应该知道,两年前那人。”
秃发叹了口气说道,他没有和吕布的部队交过手,袭击阴山也没有正面作战,但从西套附近的南匈奴口中他知道吕布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南匈奴虽然是废物,但人数真的不少,能被吕布赶到西套附近龟缩苟活,足见吕布的强大。
“吕布?那个该死的小子又来了?”
步度根猛然战起,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矮几,杯具、酒器,还有那些肉食都被踢翻在地,吕布这是他眼中的禁忌词汇,他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就是吕布让他如今只能躲在冰雪中过冬,他应该去温暖的南方,阴山以南的河套,甚至是并州过冬!
“来人!给我集合所有队伍,传我命令下去,谁杀了吕布就是我西鲜卑新任大统领!”
步度根大吼着,声音之大,营帐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单于息怒,如今敌情不明,还不知道吕布在哪里,贸然出兵恐怕会中计。”
扶罗韩看着满脸怒火的步度根劝阻道。
“不错,不错,吕布这小子最喜欢偷袭,现在恐怕正躲在某个地方躲着,想偷袭我?门都没有!”
步度根点了点头,上次吕布偷袭他的王庭可是相当危险,差点他就被吕布袭杀了,这次他可是有万全的准备,不怕吕布偷袭。
想到这些步度根还有些感谢扎赫,如果不是扎赫数次偷袭,他也不会和扶罗韩研究出这么一个九宫连环阵,虽然他不明白这是什么,但扶罗韩说这事中原不得了的兵阵,现在看来果然不凡,吕布的袭击都没有碰到自己王庭就被打退了。
“报,单于,西方十五里处发现敌人的营地。”
一名士卒跑进来禀报道。
“什么?西方十五里?好好好!真是送上门来了。吕布有多少人?”
步度根大笑着问道,吕布没有跑,这次他复仇的时机到了。
“回禀单于,目前发现人数不明,但从营地大小来看应该能住下一至两万人马。”
士卒禀报道。
“才一两万人?”
步度根一脸狐疑,吕布曾经来草原时还很弱小,可这两年吕布发展迅猛,去年都把并州打下了,怎么可能只有一两万人?
“你们不会看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