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好像是冀州逃难来的,因为能识文断字,还通晓一些古文,就让他这在帮着看看石匠们碑文刻得是否正确。”
吕良也奇怪的看过去,这人他是知道的,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落难之人,能识文断字可能以前家境也不错,冀州遭了兵灾,破家者无数,这人可能就是其中之一,不知今日怎么突然癫狂起来。
吕布看着那个疯言疯语的家伙,本以为是个年轻的狂生,所以胡说八道,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小老头,看那样子至少五十多了,身高七尺左右,因为很瘦所以看起来比一般身高七尺的人看起开要小一号,老头腰杆很直,花白的头发梳很整齐,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但从气势谈吐可以看出不是一般人,此时正在大声的给那些石匠讲着吕氏不得了的过去。
这老头形象大大出乎了吕布的预料,要是个粗野的村夫说这些也就罢了,可眼前这老头能识文断字,还知晓一些古文,这种人不会蠢到大白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言乱语,而且平时好端端的,偏偏自己今天起来了就疯癫起来,这不是故意的么。
“给我抓过来!”
吕布对着身后的亲兵挥了挥手,他最烦这种装神弄鬼的家伙,而且这家伙还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装神弄鬼。
身后的亲兵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两个人就将那瘦小的老头左右一提,就给拎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胡言乱语?”
吕布看着眼前的老头,面色不算黑,没有农夫常年劳作的那种风吹日晒的痕迹,看倒像是常年养尊处优衣食不愁。
“吕将军,在下阎忠,一介落难之人,幸得将军收留,如今在这某个差事。”
阎忠对着吕布行了一礼,这才开口说道,礼节标准得让吕布汗颜,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官面上的人,并且很熟悉那一套。
“没先到来看看还有这种收货,给我把他带回去,我要好好审审。”
吕布见那阎忠似乎不想说实话,冷笑了一声,这家伙明显故意说那套说辞来吸引自己注意力,自己对他起了兴趣现在又装成闲云野鹤,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对他可没一点用。
“父亲,我先回去了。”
吕布和吕良说了一声就准备回去,现在这位阎忠才更让他感兴趣。
吕良点了点头,看了被带走的阎忠一眼,这老头走得四平八稳,根本不让士兵们押送,就像是被请下山去的一样。
“说说吧,你是什么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吕布坐在城外的军营之中,看着面前站着的阎忠问道。
“吕将军这营中皆是虎狼之师,有如此兵马难怪将军能北逐胡人南取并州,下曲阳一战连皇甫将军都不是吕将军的对手。”
阎忠没有回答,反而笑着看着军营中的一切,他这是第一次进入吕布的军营之中,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吕布手下的士兵,仅仅只是这么一会他就明白了吕布为什么能打败皇甫嵩,皇甫嵩手下士卒那也是百战之师,难得的精锐,如今这么一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还认识皇甫嵩?”
吕布突然听闻阎忠说起皇甫嵩,皇甫嵩常年在西凉驻扎,今年才调回中原平定黄巾军,这人自称冀州逃难之人,那就很可疑了。
冀州能认识皇甫嵩的,身份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身份才学决定了你能接触到什么样的人,阶层其实无处不在,眼前这人绝不是什么逃难之人,既然认识皇甫嵩,如今冀州已定,恢复家族轻而易举。
阎忠只是笑着不说话,也不说认识也不说不认识。
“你在这儿和我打哑谜很有意思嘛?来呀,把军棍亮出来。”
吕布拍了拍手,几名士兵从营帐外走进来,手里都拿着一根成年人小手臂粗的齐眉木棍。
“我的耐心有限,既然你喜欢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别说我虐待老人,这是你要玩的,下次你再给我打哑谜就先受十军滚棍!”
吕布笑着看着阎忠,喜欢玩那就一起玩,一个人玩多没意思。那些士兵听了吕布的话把手里的军棍在地上重重的一砸。
“将军息怒,在下不是不想说,只是皇甫将军再见到在下恐怕会立刻下把在下打入监牢。”
阎忠有些畏惧的看着那些拿着军棍的士卒,那军棍是专门用来执行军法的,都是惩治军中犯了军纪的士兵,军棍一下去,身强力壮的士兵也会惨叫,自己这身板恐怕一棍子就咽气了,十军棍哪里敢接下。
吕布笑着不说话,心里却乐了,他没想真打这老头军棍,老头身体瘦弱,棍子下去肯定嗝屁,到时候自己不光问不出什么,还要背个打死老者的骂名。眼前这阎忠明显也不敢赌自己敢不敢打,直接就认怂了,果然这些人还是吃硬不吃软啊,这军棍一亮就老实了。
“说说吧,你是怎么得罪皇甫嵩了,皇甫嵩虽然有些迂腐但为人很正直,不会无端为难你吧,听你说皇甫嵩军队的事,你似乎有一定了解,难不成你是从皇甫嵩军中逃走的逃兵?”
吕布突然有些怀疑眼前这个人,能让皇甫嵩见面就就押入大牢的估计也只有战场上的逃兵,但老头明显不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