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洛阳乱了起来,到处都是抓人的兵丁。
一只只鸽子从洛阳城中飞出,就像鸟儿每天日出飞出,日落飞回一样,根本没人注意这事儿。
这几只鸽子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在在洛阳城外飞翔觅食,而是直接向北飞去,一刻也不愿意停留。
一只白色的鸽子一路不停的飞到了北地,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蒲扇着翅膀就精疲力尽的落了下去,落在它熟悉的鸽舍上面,“咕咕”的叫着。
“快,快去拿信。”
养鸽子的仆役头领连忙指挥着手下,去抓那只鸽子,鸽舍现在也是吕家的重要地点,养鸽子的都是吕家里最忠心的仆人。
鸽子腿上有小竹管,不用想肯定是外面有信传回来了,家里能用信鸽的那都是重要人物,不是重要的事是不会用信鸽的。
“好好的喂它,要是还有鸽子回来,第一时间把信送给公子。”
仆役头领拿着那竹管就想外跑去,这信要第一时间交给公子,这是公子的命令。
吕布这时候正在床上躺着,冬天太冷了,一个不注意就染上了风寒,一阵热一阵冷的打摆子。
华佗和李医师看过了,说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开几服药,喝上几天就能好。
柳宗还在朔方郡、夏彻去了河阴城,高顺在定襄和云中郡,还好张辽从家回来了,帮助吕布处理军中的事,吕布难得的清闲了几天。
“布儿,还冷吗?”
黄氏给吕布掩好被角,今年冬天太冷了,前几天还下着大雪,看样子过几天还会下,连自己的宝贝儿子都冻病了,这开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母亲,不冷了,您回去休息吧,这天都黑了。”
吕布其实还有些头疼,但母亲已经照顾他一整天了,实在是不想母亲在这么操劳了,自己睡一觉就好了。
“你先睡,母亲在陪你一会。”
黄氏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这哪里还是在外面威风八面的吕家公子,这一年,儿子可是太辛苦了。
“父亲呢?”
吕布问起了父亲,晚上吃饭都没见着父亲。
“还不是和乡老们商量开春的事,今年天气冷,这春耕啊得延后,今年还准备开垦一些新耕地出来,都去勘察地形了,想看看那块地合适。”
黄氏给儿子说起了家里的事,地是吕家的,那就必须家里的主事人出去,吕家只有两个主事的人,吕布现在不管这些事,都是吕良在管。
耕地,吕布一直很重视,现在的北地依旧是农业社会,无论怎么样离不开耕地,就像人必须要吃饭一样。
新开垦出来的地,有多少,分多少给谁,这都是要登记的,只有吕家主事的人签字之后才算生效。
“公子……公子!”
正和母亲说着闲话,突然有人在外面喊着。
“让他进来。”
吕布对着一旁服侍着的红袖说了一句,这时候来找自己肯定是有大事发生。
“布儿,这些事就让贾先生处理吧,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是多休息。”
黄氏皱着眉头看着儿子,都病了,事就交给被人做吧。
没一会,养鸽子的仆役头领就走了就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根小竹管。
“公子,是飞鸽传书,鸽子是从洛阳飞来的。”
那仆役把竹管递给红袖对着吕布说道。
“洛阳?快,给我看看。”
一听是洛阳,吕布撑着身子就坐了起来。
“布儿别急,把衣服披着,小心病情加重。”
黄氏连忙帮儿子把衣服披上。
吕布接过那小竹管,上面的火漆还完好,这东西还没人看过。
信写得乱七八糟,根本不成文体,但吕布越看却越激动,这是用暗语写成的,就是怕落入他人之手。
“快,去给我把贾先生请来。”
吕布看完那信,连忙对仆役吩咐道。
“布儿,这是怎么了?”
黄氏不解的看着儿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母亲,出大事了。”
吕布一脸兴奋的说着。
“好啦,你先处理大事,母亲回去休息了,红袖,好生照顾布儿。”
黄氏知道儿子肯定有重要事情要和贾诩谈,帮吕布系好外袍就离开了,她对这些大事不感兴趣。
病歪歪的吕布也没办法离开床,只能穿着外袍,坐在床上见贾诩了,想来自己都病了,贾诩应该不会觉得自己这样失礼。
“公子,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贾诩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贾先生,您看看那个。”
吕布指了指坐塌旁的小纸条。
“二月十五日,洛阳城车裂造反者马元义,皇帝下令,大索洛阳,斩首千余,下令冀州,捉拿反贼头领张角。”
信不算长,贾诩也知道这套暗语,看完了也是一脸惊喜。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贾诩再次佩服起了吕布的睿智,今天才二月二十五,这些信鸽今日能在五个时辰之内把信从洛阳送到北地,这时候恐怕朝廷的海捕公文还没送到冀州境内呢。
“信鸽只要开家之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