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的时候,扎赫带着骑兵出发了,今天他们的目标是云中郡内的城池。
一听到能劫掠,所有的鲜卑骑兵都精神百倍,这一个月他们都没有像样劫掠,这让准备来“牧场”大发一笔横财的鲜卑人很不满意,进过了一个冬天的苦寒日子,怎么能不好好去猎杀一番。
万余骑兵就沿着残破的官道一路向西前进。
“大统领,不好啦。”
前方,斥候骑着马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慌什么,前面有什么?”
扎赫一鞭子抽在那名斥候身上,慌慌张张没一个样子。
那名斥候被扎赫一鞭子抽下了马,捂着火辣辣的肩膀,这才说道。
“大统领,前方的桥梁不见了,看样子是被拆毁了!”
“什么?桥梁被拆毁了?我记得白道中溪水上有一座三丈宽的石桥,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怎么可能被拆了?”
一名头人不相信的说,白道中溪水上就只有这么一座桥,如果真被拆除了,以现在的水情,这万余鲜卑骑兵恐怕还真不好过河。
“走,过去看看。”
扎赫阴着脸,如果桥真的没了,那他们可就要走回头路了,绕道雁门郡或者从阴山外的山道进入云中郡,这可是五六天的路程。
扎赫快马就沿着官道向着河边走去,白道中溪水河宽丝毫不逊色大黑河,水流也相当湍急。
“这是被人刚刚毁去的。”
扎赫下马摸着那石料上的断痕,断痕很新,明显是最近才断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天。
“此乃不祥之兆,大军过河,桥俩断裂,这是天狼王让我们回去呀。”
一名主张退回草原的头人突然间惊恐的说道,双手合在胸前,闭着眼睛,似乎在对上天祈祷。
扎赫上去就是一鞭子,直接抽在了那头人的脸上,死死的瞪了他一眼说。
“赫连达,你要是再敢扰乱军心,我就将你杀了,挂在树枝上喂秃鹫。”
挂在树枝上喂秃鹫,那是草原上最可怕的惩罚,秃鹫是最贪婪恶心的的,以腐肉为食,是被上天抛弃的生物,要是被秃鹫吃掉,灵魂都会被困在魔鬼哪里,日夜受着魔鬼的折磨。
“你们这都看不出来吗?这是有人故意破坏了桥梁,不想让我们通过,这些孺弱的汉朝人,只会玩这些小把戏,一条小河也想挡住我鲜卑大军,等过了河,一个活口都不要流,我要杀光河对岸的那些人。”
扎赫愤怒的咆哮着。
“你们,给我去伐木造桥,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造出一座可供通行的桥来。”
扎赫对着那些头人还有自己的手下下着命令,他就不信这一条河能挡住他们万余名鲜卑骑兵。
鲜卑大军开始忙碌起来,四处寻找林木开始砍伐。
鲜卑人是游牧民族,草原上树林并不多,伐木这种事并不擅长,混乱间,还出了不少事故,数名士兵被大树砸伤。
但人多就是厉害,不出两个时辰,大量的圆木就被砍伐了出来。
“快点去给我搭桥。”
扎赫对着手下的兵卒喊道。
“大统领,咱们不会造桥啊。”
一名头人苦着脸说,要说放牧赶牲畜,他们一人能赶一千只羊,保证不跑掉一只,但说道这造桥,他们就一窍不通了。
“这有什么难的,给我把木桩打到水底,铺上木头不就行了。”
扎赫不以为意的下令道。
听到扎赫下的命令,那些头人只好硬着头皮命令手下起河里打木桩。
湍急的河流里打木桩可不件容易的事,鲜卑人又不善水性,一不小心就被河水冲走了好几人。
“高校尉,这些胡人真够笨的,在这种地方搭浮桥,那木头一入水就会被冲走,还怎么打木桩。”
河对岸的树林里,高顺正带着一队人观察着这些鲜卑人的动向。
“胡人善马不善水,更不善这些建造之术,这桥梁他们今天是建不成了。”
看着对岸的胡人,高顺摇了摇头,在水流湍急的这里建桥,就可以知道胡人什么都不懂,原来这里的桥是应为是枯水期,河滩都漏了出来,这才能建起桥来。
对岸的胡人又失败了,他们用绳子绑住人下河去,防止被河水冲走,但木头一进水就被冲得不停地大转,要不是被绳子捆着,早就被冲走了。
忙活了半天,浮桥一点进展都没有,反而把大军折腾的疲惫不堪。
看着湍急的河水,扎赫也全无办法,伐木造一些小独木舟木筏是可以过河,但马匹怎么办?没有马匹的鲜卑人就像没有牙的狼,根本没有威胁,所以他们不可能放弃马匹。
“今天先休息吧。”
扎赫无奈的摇着头,天色已经不早了,今天再这么弄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回到营长里,扎赫把斥候头领叫了过来。
“这河上就可没有第二座桥吗?”
“大统领,这片荒原上就在也没有第二座桥了,往南可能有,但南方被一大片山地挡住了,要过去就得回头过大黑河往南走。”
斥候统领回报道。
“往回走?那又得浪费多少时间?”
扎赫黑着脸看着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