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布父子进门之后,医师就派仆人在门口挂上了一块牌子,之后就没人再进医馆了,不用看吕布也知道牌子上面肯定写着谢客。
直到一个时辰后,医师才将一屋子的病人看完,吕布对这医师的品行还是很满意的,算是做到了医者父母心,正午饭点都没有吃饭,一直在这帮病人看病,不管医术怎么样,就这态度就值得称颂。
吕良带着吕布走上前去,先是对着医师施了一礼,吕布见父亲都施礼了,自己也跟着施礼。
医师笑着看着吕布,对着这少年招了招手,让吕布就做到了他旁边,因为头上受着伤,母亲今天只是帮他把头发梳了梳,以伤口为中心将头发梳开。
医师解开吕布头上的麻布,缝合了的伤口就露了出来。
拨看了一会,医师才点点头说,“嗯,伤口愈合的很好,现在只要把线拆了就没事了。”
这话吕布爱听,这线早就该拆了,早在几天前吕布就闹着要来拆线了,可是父母都不同意,说是医师说的要十五天,吕布心里那个急呀,拆线这东西可不能晚了,到时候留下一道伤疤那后悔就来不及了,还有那线也就随便消了消毒,要是时间长再感染了怎么办?
吕布在五天左右的时候就感觉到伤口有些发痒了,他知道这是伤口在愈合,按他估计,十天绝对就能拆线了。
到第十天的时候,吕布实在是忍不住了,他非常想洗头,可是母亲却说伤口不能沾水不让洗。
这可让吕布难受了,这时代的人头发都长,就吕布这么个少年头发都过肩膀了,十来天不洗头头发都油得厉害,难受是一方面,头发油油的伤口会很容易被感染的。
求了母亲好久,母亲才答应帮他洗个头,想要去浴桶里洗那是想都别想了,母亲端过一盆热水加入一些淘米水,就让吕布躺在床边,小心的帮他把头发洗了一遍。
医师取过一旁的剪刀,用干净的麻布擦了擦就准备帮吕布拆线。
“等一下。”吕布看着医师那黑乎乎的剪刀,这世界的卫生条件还真是要命,就那黑乎乎的剪刀往伤口上招呼,那不是闲命长么。
“用这个。”吕布从怀里拿出一个锃亮的小剪刀,这可是吕布在家里带来的,磨了好久才将表面的污渍都磨光了。
看着吕布拿出来的小剪刀,医师有些意外,面前这少年总能给他一些意外惊喜。
“还有这个。”吕布从怀里有掏出一个小葫芦,这里面可是吕布这几天努力的成果,能起到消毒作用的真正烈酒。
为了这一小葫烈酒他可是浪费了父亲好几坛子好酒,惹得父亲大为不满,三斤粮食一斤酒,酿酒要使用大量粮食,这时代人都不一定能吃得饱,哪里来的粮食酿酒呢,吕家因为是富贵之家,这才有条件酿了些好酒。
本来不需要浪费那么多酒的,可惜吕布只知道原理,但是没有工具,全靠着那些找来的铜壶、竹管和陶罐,实验了好久才成功,火候还真不好掌握,一不小心水就沸腾了。
蒸馏酒,就是利用酒精的沸点和水的沸点不同,将发酵酒加热至两者沸点之间,就可以从中蒸出和收集到酒精成分,收集到的酒气经过冷却,得到的酒液无色,气味辛辣浓烈,酒的度数比原酒液的酒度要高得多。
得到烈酒的吕布尝了一点,比原来的发酵酒要烈太多,原来的发酵酒度只有十几度,这馏酒估计得有个五十度以上了,勉强达到了吕布对消毒酒精的要求。
这酒香一出来就飘的整个屋子都是,路过的吕良一闻到着酒香就走不动路了,走进屋子看见儿子不知道在摆弄什么,一大堆瓶瓶罐罐的还有几根长竹筒。
儿子手上的碗里有着清亮的液体,那就酒香就是从碗里散发出来的。
“布儿,这碗里是?”吕良也是好酒之人,一闻见酒香就更感兴趣了,这美酒问着就让人欲罢不能。
吕良在喝了一碗蒸馏酒之后就有些晕乎乎的了,喝惯了低度酒的他,一时间还没办法习惯这高度酒,但是嘴里还是喊着,“好酒,好酒。”
为此吕布还被母亲教训了一顿,说他懂事,伤还没好就喝酒,在吕布反复的解释之后母亲才相信他没有喝酒,身上的味道是蒸馏酒的时候粘上的。
吕布打开小葫芦又掏出一块干净的小手帕,倒了些酒在手帕上,将剪刀再次擦拭了一遍这才递给医师。
早在吕布打开小葫芦的时候,那酒香就传遍整个大厅,医师吸了吸鼻子,这股就香可是他从未闻到过得,只从香气他就能断定,这是绝世美酒。
接过吕布递过来的剪刀,医师摇了摇脑袋,收起了其他心思,小心得帮吕布拆着线。
伤口已经愈合了,拆线也没有多少疼痛的感觉,没一会,头上的缝合线就被拆完了。
在医师放下剪刀的那一刻,吕布才算彻底放下心来,头上的伤算是彻底好了。
摸了摸头上的伤口,没有一丝奇怪的感觉,只是伤口处的头皮有些光滑,看来一道疤痕是少不了的了,好在伤痕在头发里面别人也看不到。
“多谢医师。”吕布站起身来对着医师施了一礼,不管他怎么挑剔医师的医疗水平,但都不能改变这医师确实是这时代的名医,并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