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上,也的确是非常聊得来的同好。
在大多数同龄人只会闷头看课本的年纪,她和周源晖彼此之间,有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欣赏。
这种欣赏无关男女感情,仅仅是在爱好与兴趣初初萌芽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能够互相理解的人。
特别纯粹,也特别值得缅怀。
所以倘若……
倘若周源晖确实是周衍川的堂哥,而他的死真的和周衍川有关……
林晚叹了声气,平生头一次产生了鸵鸟心态。
——
周六一大早,林晚预约的搬家公司到了。
行李零零碎碎装满整车厢,随她一同搬进了舒斐的别墅里。
她这间套房朝南,上午时分的阳光就足够明亮。
光线穿过百叶窗的缝隙,以一种极具艺术感的效果挥洒在木地板,将室内的家具变成仿若精心陈设的布景。
林晚趿着拖鞋,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整理。
等她差不多感到饥肠辘辘的时候,楼下花园也传来了动静。
她打开窗户探出头,果然看见郑小玲他们提着满满当当的食材回来了。
林晚进卫生间冲了个凉,洗去一上午劳动的疲惫,换上白色短T和牛仔短裤,就赶紧下楼去帮忙。
郑小玲正从地下室把烧烤架搬上来,林晚过去搭手:“徐康呢?
他是这栋别墅唯一的男生,怎么让你来干体力活?”
“徐康出去接郝帅了,”郑小玲全部五官都在用力,面目狰狞地说,“郝帅买了三箱酒,他一个人拿不动。”
林晚点点头,没再说话。
她怀疑这烧烤架是用锇做的,看起来就沉,搬起来比她想像中还要沉。
另一位女同事宋媛见状,也想过来帮忙。
郑小玲咬牙切齿:“你力气那么小,离远一点,千万别砸到了。”
宋媛只好乖乖退回厨房。
林晚却有点扛不住了,在地下室通往一楼的拐角提议:“等等,休息一下。”
烧烤架重重放回地面。
两个女孩都止不住地喘气。
“不愧是大魔王的烧烤架,”郑小玲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和她的话一样有分量。”
林晚揉着酸胀的手臂:“依我看吧,不如先放在这里,等男生来了让他们搬。”
话音未落,客厅就响起了欢快的门铃声。
宋媛跑过去看电子门铃,很快又急匆匆跑过来,半是娇羞半是紧张地说:“林晚,周总来了。”
林晚扬眉欢笑:“来得好!”
周衍川被前所未有的热情迎了进来。
他站在一楼楼梯,从上往下看了眼烧烤架,又侧过脸,看了眼一脸期待的林晚。
在他的印象里,从未见过她做如此素净的打扮。
长发系成高马尾,白T干净,没有任何图案,浅蓝色的牛仔短裤下,露出一双笔直匀称的长腿。
林晚笑眯眯地说:“周总,您请。”
“……”
周衍川勾了勾唇角,取下手表,然后轻轻往她怀里一抛,“帮我拿着。”
眼看周衍川往楼下走了,林晚拿着他的表退到一旁,目光又开始担忧。
他今天穿得比较休闲,宽松的T恤与长裤,不像往日里的衬衫西裤那么显身材,一副高高瘦瘦的样子,其实不像是应该被她们使唤来搬重物的类型。
结果下一秒,林晚就被啪啪打脸。
周衍川稍弯下腰,骨节分明的手掌的扣住烧烤架的两端,流畅的手臂线条骤然绷紧,白净皮肤下的青筋也比平时更明显了些。
他稳稳地抬起烧烤架,用眼神示意女孩子们都让开,好像没费多大力气,就把烧烤架搬到了花园里。
“厉害厉害!周总好帅!”
林晚代表郑小玲与宋媛,喊出了在场三个女孩的心声。
周衍川调整了一下烧烤架的位置,转头淡淡地看她一眼:“差不多就行了。”
林晚牵起嘴角,刚想再说什么,就听见花园里传来一声惨叫。
郝帅哭丧着脸:“啊——!老大,你也在啊!”
伴随他悲痛欲绝的凄惨叫声,脚下还应景地被台阶绊了一下,要不是旁边的徐康眼疾手快,一箱啤酒可能就要用来浇花了。
周衍川“嗯”了一声,像嫌郝帅不够悲催似的,补充道:“怎么,你能来,我不能来?”
“……能,当然能。”
郝帅臊眉耷眼地缩缩脖子,把酒搬到另一边放好,亡羊补牢道,“等下让你尝尝我祖传的烧烤手艺!”
事实证明,郝帅家的烧烤手艺或许失传已久。
人陆陆续续到齐后,林晚在花园里兜了四五圈,依旧没能听见烧烤部队研发成功的喜讯。
她摇摇脑袋,跟两个新认识的小姑娘溜到甜品桌那边,决定先吃点蛋糕果腹。
今天到场有二十人之多,周衍川不是爱凑热闹的性格,跟几个人彼此寒暄几句后,就站到角落里接了一个供应商的电话。
手机里供应商夹杂着南江口音的普通话还在继续,他闲散地靠着栏杆,目光若有似无地追随着林晚。
还是老样子,像只漂亮的花蝴蝶一般在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