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薛一鸣叫住了我们之后,才发现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后面土层开始坍塌,渐渐的重新变成了死胡同。
我暗暗的想着,合着是把我们的退路给堵了啊!
此时我们手中的罗盘奇异的无法寻找方向了,从那个洞口出来我们身处在一个房间中,房间并不大,四周的墙壁有些坑坑洼洼。
“还记得考古队中毒的那个房间吗?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大家都把防毒面具带上了!”我喊道。
此时所有人都带上了防毒面具,警惕地四周张望着。
“时先生,不如我们先向前走着?也许前方便是主墓室的方向了。”背后一人突然拍了拍我。
他带着防毒面具,此时我看不到他的脸,陷入了思考。
不过一直呆在这里并不是办法,我们商量着是否要一起向前走。
这时候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我转头一看。
凹凸不平的墙壁在缓缓流出一些不明物体,在阴暗的光线里,似乎是一种绿色粘稠物质。
我的脑子中如飞线般闪过:考古队、鲛人、绿色物质、像触角一般、中毒。
这些名词在我头脑中飞速闪过,这些是!那种绿色剧毒!
尽管我们带着防毒面具,可是身体的安全并不能保证,“大家快离开这个屋子!”我不顾一切的喊道。
所有人开始撤退,招呼好他们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回头一看,背后已经没有人了。
脑袋怎么一阵晕眩,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头发一样。
是不是发丝沾了什么东西,我没有在意,先跟上队伍再说吧。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落在了队伍的最后一个。
怎么回事,感觉一个失神大家怎么都走了这么远了?我挠了挠头,使劲地搓了搓,应该是第一次下海,不适应海里的环境情况吧,我安慰着自己。
此时我看到薛一鸣站在那扇偏门门口,“时小弟,赶紧出来了!全是毒素,打算住里面啊你!”
“哦哦哦,来了来了来了!”我跟着走了过去。脑袋还有些痛。
不管了,先离开这诡异的房间再说。
突然,一道银光在我脑中炸开,我感到一股冷流侵入我的身体,一瞬间的失神。
我的身体仿佛被定住了,我开始喊其他人:“哎哎哎,都来拉拉我,我好像是动不了了啊!”
没人理我?
所有人的身体好像都停住了,门口的薛一鸣伸出了一只手,不过仿佛进入了僵化状态。
我不禁有些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时间静止了吗?
还是,我们都死了?
我看到我的身体了,我怎么飘到我的身体后面了?
他缓缓的走向了薛一鸣那群人,脚步极慢,可是那并不是我走路的样子。
光线渐渐的亮了许多。
我浑身开始颤栗,我的身体!他的影子呢?
难道我死了?那么,走向薛一鸣他们的又是谁?
我发疯的似得想要喊出来,可是事实并不如我所愿。我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来。
该死。我的头又疼了起来。
我抱着头蹲坐在地上,看着那个“我”向他们走了过去。
那扇门的背后是什么?为什么我一动也动不了了?我的心中无数疑问涌出,可是此时大脑的剧烈颤痛已经阻止了我去想这些东西。
现在,我能做的,好像只有像条狗一样的蹲在地上。目送着那个没有影子的我缓缓地,缓缓地,向其他人踱步。
他走到偏门口了,走到了薛一鸣的身旁了。薛一鸣伸出的手,此时并没有放下。
那个没有影子的“我”,背对着他身后的一切。
冷峻而缄默。
他开始转身了,我的头颅还是冒汗,脑袋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我看到了侧脸,那确实是我的脸。
眼睛,是我的。鼻子,是我的。嘴巴,是我的。下颔,也是我的。我看的清晰,我相信这一切不是幻境。
整张脸转了过来。
不!我喊出了声,这分明不是我的脸!
不,这确实是我的脸,只是那个表情,我一辈子也难以忘记。
那是一个阴冷的笑容,那一个回头的冷笑,足以让我浑身剧烈颤栗!
我被一分为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