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师傅这就打算出门。我急急忙忙站起来打算跟上去,师傅回头对着我说道:“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不许跟着。”
师傅一脸深沉,加上正赶上玉刚哥出事,我着实不敢在这个时候忤逆他的意思,也便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俩出门。
可能冥冥之中,上天已经策划好了一切。在师傅出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我不得不去处理另外一件事情。当然正应了那句老话不作死也就不会死。
长白山的气候变化无常,今年的雨季来的比以往要早一些,当然也要更闷热一些。
老林里不时窜出几只动物,在来回张望一番之后,又窜了回去。比起树林外的躁热,林子里闷热对于它们来说,再适应不过。
我正走在这闷热的环境里,头发已然被汗水浸透,如同刚洗过澡一般。在老林里行走是一件极其耗费体力的事,我不得不停下来歇息一会。
黄皮子群见我停了下来,往两边分出了一条道,一只长的比较肥胖的黄皮子走到我面前,坐在地上开始弯腰作揖。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真的走不动了。黄皮子有些可怜的哼唧了两声,紧接着整个部队停了下来,就地开始休整。
我万万想不通这群黄皮子究竟是吃了什么胆子,敢来师傅的地盘上把我请出来,当然也不可能是请我,凑巧的是师傅刚好下了山,而它们也给了我不得不跟上的理由。
大自然真的很神奇,如果你有见过上千只黄皮子蹲在自家门口,摆出“要救玉刚先救我!”七个大字的时候你也会这么认为,尤其结尾时用上的感叹号,竟然惟妙惟肖。
部队休整了不到一柱香时间,之前那个体型较胖的黄皮子吱吱叫了几声,我极不情愿的站起来,紧接着上千只黄皮子站了起来。在我大手一挥之下,整个部队如狼似虎挺而南下,功无不克,战无不胜,大军所到之处毒蛇害虫一个都没有放过。
就这样经过大概一个小时的长途跋涉,黄皮子群在一个土丘前停了下来。体型较胖的黄皮子吱吱叫了两声,紧接着整个黄皮子群俯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眼望去到处土黄一片。胖黄皮子这才满意,威风凛凛来回走动了一番,适才转过身,向我作了一揖。
我见它动作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正要开口问话。就在此时后方土层里传来了一阵响动。我转身看去,一个黄皮子从土里钻了出来,大摇大摆的这就走了上前。
我打量了几眼,只见这黄皮子竟然全身金黄,丝毫没有杂色。见我转身看着他,金皮子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随之扭过头去对着胖皮子吱吱叫了两声。胖皮子听它说完抬头看了看我,转身对着黄皮子群又叫了几声。
下方黄皮子群开始有了动作,不一会在草地上便摆出一句话,整个阵形变化过程只是短短十几秒,竟然井然有序,丝毫不乱。
我低头看了一眼说道:“我师傅不在。”
金皮子听我回话,又吱吱吱吱的乱叫了一通,草地上阵营又随之开始变化。
“师傅有些事来不了。”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回来。”
“……”
“……”
最后在我一番询问下终于搞明白了一件事,师傅不来它是决计不会放我离开的。
就这样我被几十只黄皮子围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已经到了晚上。临近午夜,老林里黑乎乎一片,四周静得出奇。可就在这时突然刮起了一股冷风。
周围的黄皮子好想觉察到什么,一阵炸毛后跑得个干干净净。我感觉有点不大对劲,畏畏缩缩趴在地上再也不敢乱动。
老林突然传出了一丝轻微的响动,紧接着就好像有大批人马走动的声音。四周冷风一时间不要命的呼呼猛吹起来,我下意识往草地后又挪了挪,强压住自己内心中的恐惧抬头向老林里看去。
本来黑乎乎的树林突然变得幽暗起来,一眼看上去绿幽幽一片。紧接着从老林里探出一队人来,一个个目光呆滞直视前方,脚下更是轻飘飘的向前走去。沿途的树木竟然没有起到一丝的阻挡,这群人从中穿了过去!
不多时,整个队伍离我越来越近,我大致数了一下竟有百十个之多。随之细细一打量,当下惊出了一身冷汗。这群人一个个面如枯槁,惨白得毫无血色。甚至有些人根本没有血肉,整个头骨裸露在外,面部毫无遮掩得呈现着三个幽深的黑洞。
这些哪里是人!
我一惊之下张口就要叫出声来,突然身后探出个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口鼻。我满是恐惧不敢再动,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了几下。过了一会见自己还没有被吃掉,这才暗自里镇定下来。心想着,小爷就是死了也不能做个糊涂鬼。这才扭过头去一看,这只手的主人竟然是师傅。
师傅死死摁住我,小声说道:“不想死的话,就给老子安生点。”
我不敢乱动,伏在草地上趴了下来,见眼前人群从身边走过,这才小声问道:“师傅,这些是啥?”
“阴兵借道,不过也不算,顶多算上是游魂。”师傅见我一脸懵逼的样子,又骂了一句:“谁让你狗儿子跑出来的!”
我哪里知道会遇见这趟子事,哆嗦哆嗦嘴也敢在这时候招惹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