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一只手顺着窗户纸捅了进来。老头子喊了一声:“把这个给娃子带上。”
大伯急忙走到窗户旁边,接过来一看正是之前老头子画的护身符,也没敢多问,直接递给了母亲。
紧接着一阵出溜溜的声音,一大片黑影从口子里窜了进来。由于屋子里比较黑的缘故,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只绿幽幽的眼睛。在短暂对峙以后,一大群黄皮子猛然发起了进攻。好在由于护身符的缘故,最终围着几人转了几圈后如潮水般褪去。
又过了一会,听见老头子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没事了。”
我娘害怕把我憋坏,听老头子喊话,急忙松开了被子。过了半天我还算争气的哇了一声,老娘这才吐了一口气。父亲走了过来,对着我的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哭,给老子使劲哭,老子听了高兴。”
由于屋门在外边锁了起来,大伯等了半天也没见老头子有开门的意思,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向门口喊了一声:“老刘哥。”
过了半天也没见外边有人应声,大伯可急坏了,当下开始砸门,父亲也怕老头子发生什么意外,急急忙忙走到门口,俩个人对着屋门一顿乱踹。
老旧的房门在坚持十几个回合以后,最终还是在了两个硬汉手里败下阵来。只听见咔嚓一声,两扇木门抱在了一起。
大伯冲了出去,见老头子躺在地上,哭着嚷着跑了过去把他抱在怀里,使劲了晃了晃。在一番努力之后,老头子咬着牙,翻了翻白眼骂道:“散架了,散架了!你这老小子别晃了,让老子歇歇不成。”
大伯见老头子说话,这才破涕为笑,应了几声:“唉唉,您歇,您歇。”
父亲见老头子没事暗地里松了口气,这才打量了一眼院子,几只大鹅倒在地上肚子早已经被扒开,旁边还有几只没有死透的黄皮子。老爹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向大黄看去。
“把它厚葬了吧。”老头子躺在地上说道:“那符是老头子摘的,娃子的命算他救的。”
父亲站在原地挣扎了一会,转身进了屋把我从母亲手里抢了过来。抱着我站在老头子面前,曲膝跪了下去:“老刘哥,这娃是您救的,这师我替他拜。”
说完,父亲弯下腰磕了三个响头,又说道:“不过,这家以后不欢迎你。”
大伯听父亲这话,骂了一句:“老三,咋说话呢。”老头子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父亲没有理会大伯,站起身走到大黄面前,把我摁下地上:“磕,你给老子磕!”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能是心里委屈的缘故,母亲说那天我哭的特别大声。师傅把大黄脖子上的护身符扔给了我,无疑也就害死了大黄。可能正是这个原因,从小到大,父亲总是对我异常的严厉。
后来我满月的时候,师傅赐给我了一个名字--狗蛋。可能是出于对父亲的安慰,又或者自己内心的忏悔。总之这些老头子从未跟我提起过。以至于我后来问他,他只是支支吾吾的说,自己当时昏过去了。
我问母亲:“那黄皮子呢。”
母亲摸着我的头笑了两声:“死了,你师傅当时也就是伤了它,后来怕它报复,你师傅就去省里找了一帮子人。”
这就是我名字的由来,只不过还有一点要提起,也就是我将下来要讲的老山参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