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药呢？你口袋里不是有喷雾吗？”妹妹说道。

秦哲喘息着看向我们：“燕颖，原来这段时间真的是你？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是吗？”

“是，我知道。从你将我绑架了以后，我就知道了。因为我太熟悉你了，比熟悉许铭志还要多。你的习惯都是秦哲的习惯，比如你总爱将食指横在嘴唇前面，用门牙轻轻去咬，这是你专有的小动作。

“而且最重要的，我们杀了你以后，虽然最后被送去了精神病院，但是没有人提起刑事诉讼。那时候我就怀疑过。”

什么？原来这件事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竟然是我？

我是秦哲的爱人，我杀了秦哲，我被警察抓走，又被送入精神病院，但是最关键的事情我却不知道？

那么我到底是燕双还是燕颖？杀了秦哲的是燕颖还是燕双？

“那么我来到许铭志的身上，你也知道？”秦哲的双眸闪烁。

“是的。许铭志醒来后对我说：‘好久不见，双儿。’可是许铭志从来不会叫我‘双儿’，他要么叫我‘Nina’，要么叫我小燕子。”

我躲在身体里的角落里，听着她们俩一问一答，一起回忆过去。

我记得，妹妹那时候在医院陪护，有一次给我打电话过来，跟我吐槽许铭志对她的称呼。原来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心里已经很明白了，只不过都在自以为是的瞒着对方。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不，其实我也知道了，只不过我不愿意相信。

我们三个人心怀鬼胎，相对着演戏。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其实早就被对方看穿。

不，不对，对于秦哲来说，他仍旧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就是吴筱竹，所以他即便知道了妹妹不是我，但是也没有做什么。他应该是在等我。

秦哲从衣袋里拿出喷雾张开嘴巴对着喉咙喷了两下，然后又重新揣好。

“那你怎么不揭穿我？”他问她。

“因为我觉得我欠你的。我当时不该那么冲动的。”妹妹说道。

“你是在赎罪？”秦哲眯了眯眼。

“你说是就是吧。总之就是，虽然你是秦哲，但是对于杀死你的燕双，你居然不怨恨。”妹妹说。

“杀了我的不是燕双，是你，是妹妹燕颖！”秦哲语气好像又冰冷了些。我看向他，发现他的下颌线开始上下滚动——那是他气的咬牙，要爆发的前兆。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相信我们？怎么，你生气了？可是我更应该生你的气呢，你明明知道我在，却一直不敢承认。”妹妹想要强词夺理。

“所以你就要杀了我？你们动手的前一刻，每一句对话我都听得见。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也不相信燕双能听你的话到那种地步。”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们。我们是密不可分的，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我全程无语。我好像个局外人。我被迫参与其中，但是每一件事都不是我主导的。我只是个工具人。

“是吗？密不可分？”秦哲嘴角挑起一丝狞笑：“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密不可分。我和双儿在做的时候，你不是都在吗？我们再来演一遍怎么样？燕颖？”

什么！！！我和妹妹同时惊呆了。我不敢相信这是秦哲说出来的话。我心里那个干净的大男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