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选择，我和承灏有了孩子，我会一直和他在一起。”

“那对秦哲不公平。”我们两个面对面，但是她的声音出奇的大。

“因为我以为你把他杀死了，我才可能爱上别人。现在你说他可能活着，但是我的心不是物品，说放在哪里就可以放在哪里。真心一旦付出，就收不回来了。”

“真心？你有真心？”她摇了摇头：“可是秦哲爱你，他眼睁睁看着你对他下手，却不肯恨你半分。他一直那么爱你，想要找到你，你却说你的真心收不回来了？”

燕颖瞪着眼睛问我：“燕双，你有心吗？”

我冷静的看着她，她的表情愈发狰狞。我甚至有了一丝怀疑，我问她：“燕颖，妹妹，你是爱过秦哲的，是吗？”

“我……”她说不出话来，看了我半晌，才说：“你别胡说。那是你的前夫。”

“是啊，是我的前夫。但是，你敢说你没有爱上他？”我问道。“在我们交朋友的时候，你就表现得比我还兴奋，天天想办法让我早日得到他。结婚后你看我们在一起，你又从来不肯离开，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你。”

“不是的，你胡说！”燕颖眼神又凛厉起来。

“怎么，还不敢承认？我早就知道。有一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站在秦哲身后，当着我的面去撩拨他，我就知道了。如果不是你那时没有身体，秦哲根本落不到我的手里吧？”

“姐姐你不要乱讲，我、我没有！在我心里，他就是我姐夫。”她这样说着，眼睛睁得大大的。

“是呀，我也希望他就是你姐夫，那你为什么那么紧张他呢？你不是一直生气我为了他冷落你，还要将你撵走吗？你不是亲手将刀子划下去，杀了他吗？可是为什么提起他，你的眼里都是痛苦与悔恨呢？妹妹，为什么？”

“我，我……”妹妹往后退了退（当然她无法退出太多），缓缓低下了头。

我不说话，就看着她。然后过了一会儿，她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喜欢也没有用啊，我没有身体，我得不到他。而他也不承认我的存在。”

她继续说道：“我曾经希望，他能承认我的存在。他可以接受一具身体里有姊妹两个，他爱谁都可以。但是他不承认，也不接受，那么我为什么要冒着失去你的风险，默许他要做的事呢？”

她抬起头看向我，大大的眼睛瞳孔黝黑，深不见底：“所以我总要得到一个。既然不能是他，就一定是你。你总是听我的话，所以我才让你反抗他。得不到的男人，那就毁了他！”

“燕颖，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像个疯子。”我心底一阵一阵发冷。与我近在咫尺的妹妹，居然怀着这种想法，而我却丝毫不知。

“我当然知道，你不也是吗？我们还一起在精神病院住过呢。”

“那都是因为你。”我有些难过，也有些恨她。

“当然，要不是我，咱们两个还能活着么？不是早就化成灰重新投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