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将去的那一瞬间变成了刺!
那一剑笔直的向邱三德的胸前刺了过去。
邱三德也刺了出去,但用的不是剑,而是他的剑鞘。
苗四娘的剑刺入了邱三德的剑鞘之中!
邱三德退,再退,连退了五步!
苗四娘的剑芒被那剑鞘给隐藏,她的这一剑势终于消失于无形。
邱三德额头密布着冷汗,突然问了一句:“苗烈是你何人?”
苗四娘一愣,“家父……你是何人?”
“龙虎山,邱三德……你是西风烈苗烈的女儿?”
“当然!我土龙寨和你龙虎山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是什么意思?”
邱三德没有回答她这句话,而是问道:“苗烈在哪里?”
“你找他何事?”
“问剑!”
“问什么剑?”
“你是他女儿,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你很有名么?”
邱三德顿时无语,“我和你爹苗烈,是拜把子的兄弟!”
苗四娘一愕,她爹可从来没有说过还有一个拜把子的兄弟。
“你如何证明?”
“西风烈,剑如西风,烈如炙阳,要破这一剑,唯有抱月!我以剑鞘而抱月,将你的剑藏于我的剑鞘之中,西风不在、炙阳灭!你不知道?”
苗四娘知道。
因为他爹曾经给他说过,甚至她本身也学过这一招抱月。
“你和我爹有仇?”
邱三德摇头,“我们是情如手足的兄弟,怎可能有仇?这十几年我一直在寻他的下落,却未曾想到他来到了这里……他人呢?”
“死了!”
“……死了?”
“对,去年冬死的。”
“谁杀了他?”
“没人杀他,死于病……这些先不说,你来这里究竟干啥?”
“你劫了一个不该劫的人!”
“你是保护罗郎的?”
“对,我奉摄政王之命保护罗大人前来清平县。”
“哦……”
苗四娘收回了剑,她忽然冲着那黑夜里的打斗吼了一嗓子:“都住手!自己人!”
她收回了视线,看向了邱三德,“我暂且信你,那按照辈分,我应该叫你一声叔父,我也不瞒你,罗郎这人我苗四娘看上了,我要嫁给他,你若是要拦,那就向我问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