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云衣容身后的铃儿很是担心。
她觉得小姐肯定会被许小闲给骗了,还会心甘情愿给许小闲数钱的那种。
她以为许小闲会继续提出他的要求,没料到许小闲居然还真的和小姐聊起了声乐来。
“当今这些曲儿都是以词牌为基础,调子都已固定,无非就是词填的好不好罢了。”
许小闲说着这话看向了铃儿:“去帮少爷我取笔墨纸砚来。”
铃儿撇了撇嘴转身离去。
云衣容以为许小闲又要作词,心里顿时欢喜了起来。
“当然了,所有词牌的曲调都是经过了数千年的验证才流传下来的,你这意思莫非是还要创出新的词牌来?”
云衣容很是期待,因为新的词牌的诞生意味着惊艳的才华,也意味着开启了新的流派。
许小闲却摇了摇头。
“词曲这个东西我不太懂,但我以为那些固有的词牌曲调都有些老旧,没多少新意。所以咱们换个思路,用通俗易懂的歌词来配以简单的曲调,让歌曲这个东西不再局限于文人士子达官贵人之中。”
“我的意思是其实许多的商人都没啥文化,他们并不懂得那些词的意义。老百姓更不用说了,他们一辈子恐怕都听不到那些词曲,就算听到,他们也不知道那词曲写的是个什么东西。”
“若是将音乐这个东西弄得通俗,让所有人一听就明白唱的是个什么,你说这样的音乐是不是就能够在坊间流传起来?”
“这就好像厨子做的菜,若是食材都是山珍海味,寻常人是吃不上的。但那食材若是普普通通的大白菜,却又能调理出山珍海味的味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吃的上?”
云衣容听明白了,她的眼睛一亮,若是真的能够作出这样的词曲,那么这样的词曲就不再会曲高和寡,而是能够在天下流传。
只是这样的词曲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铃儿取来了笔墨纸砚,云衣容撩起衣袖磨起了墨来:“你得给我个示范。”
“好!”
许小闲提笔,在纸上落下。
他写下的是《离歌》!
云衣容起身,站在了许小闲的身后,看见的是纸上一笔漂亮的行书。
紧接着她皱起了眉头,因为纸上并不是诗词,而是……这是什么呢?这像是叙事述情。
不是用诗词的形势表现出来,而是白话!
许小闲放下了笔,指了指这首歌,“谱曲我不会,但这歌怎么唱我会,你能根据我所唱来谱曲么?”
“好!”
云衣容拿着这张纸坐在了许小闲的对面,极为期盼的看向了许小闲。
铃儿的视线也落在了这张纸上,眉间微蹙,不明白这东西会唱出个什么模样来。
许小闲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我唱得肯定不太好,尽量不跑调,之后你再细细品品,再调整一下。”
“嗯,你唱。”
许小闲开了口:
“一开始,我只相信,伟大的是感情。”
这第一句一出,云衣容和铃儿都陡然一惊——这唱法彻底巅峰了她们对声乐的认知!
这曲调和任何的词牌都毫无关系,这声音落在了她们的耳朵里,虽然许小闲的唱腔确实不好,但那味道却流露了出来,来不及细品,云衣容也没有落笔,而是仔细的倾听了起来。
“最后我无力的看清,强悍的是命运。”
“……”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着沉默。”
“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
“看不见永久,听见……离歌!”
云衣容彻底被这歌声被这歌词所震撼!
她觉得这首歌就是许小闲写给她的!
原来爱是种任性,不该太多考虑。
爱没有聪不聪明,只有愿不愿意……
这是一首简单易懂的歌,但歌里所表达的那份伤心离别的情却真真切切。
它没有诗词那般晦涩,不需要去解读,它一听就能让人明白。
而它的曲,它的曲宛转悠扬,起伏间波澜壮阔回味悠长。
云衣容陡然觉得心肝儿一痛的同时偏偏又耳目一新,“你再唱一次。”
许小闲只好又唱了一次。
这一次云衣容在歌词上简单的谱下了一些音符,最终未能完善,但她已经记住了音律,甚至看着歌词还哼了起来。
“这个怎么样?”
许小闲心里也很是期待,毕竟他不知道这古人懂不懂得欣赏流行音乐,他也不知道用古人的乐器如何去演绎这样的音乐。
“很好!”
“我还得揣摩揣摩,以琴、箫、笙、鼓来伴奏……若是有编钟就更好了。”
“这样的歌需要不一样的舞……我得先将曲谱完善再想想如何去编舞。”
云衣容抬起了头来看向了许小闲:“……歌由心声,你可是堂堂爵爷,怎么会生了这样的一首《离歌》呢?”
“你这是写给我的?让我明白跟你借的幸福只能还你?”
许小闲大囧,他连忙摆手,“没有的事,咱俩的关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