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闲云水榭。
许小闲搂着季月儿感受到的是少女的火热和温润。
天气暖和了就是好!
季月儿穿着一件雪白的长裙……没了那厚厚的棉袄儿包裹,许小闲的猪手这么一抱,就抱得季月儿身子一紧。
“痒……!”
“痒就对了,相公给你挠挠。”
“这大天白日的……你放手,万一呆会稚蕊来了,多难为情的。”
许小闲倒是不担心稚蕊,他担心的是季星儿!
这个季星儿,每每都是在关键的时候突然出现,弄得他都有些魔障了。
比如这时候,他就立马抬起了头来张望了一下,院子里没有看见季星儿,这小姨子终于没有出现。
他的手伸了进去。
季月儿深吸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给了许小闲的手活动的空间。
满脸绯红的少女忽然双臂一夹,将许小闲的爪子给夹住,“停……”
这样下去不行,会出事,人命关天的大事!
季月儿咽了一口唾沫,得引开许小闲的注意力,不然、不然铁定会燃起来的。
“那个,我问你呀,那个女的,你怎么知道她有病呢?”
许小闲一怔,手真的停了下来,“哪个女的?”
“就是新品发布会上晕了的那个女的。”
“哦,”许小闲顿时就笑了起来,季月儿趁着这时候一家伙摆脱了许小闲的魔爪,嘻嘻一笑坐在了一旁。
那红扑扑的娇艳欲滴的脸蛋儿让许小闲看得移不开视线,季月儿娇羞垂头,“爹说娘估计再过三五天就回来,莫要急着这一时,咱们以后、以后可是要相守一辈子的。”
“嗯,可是你也没必要坐到对面去呀!”
季月儿抬头,飞了许小闲一个白眼,“坐你身边太危险。”
“嗳,说说你怎么知道那女的有病。”
这能怎么说呢?
这只能怪这古人没文化了。
“你试试,深吸一口气,然后一直吼,吼到最后你就算没晕倒也会两眼冒星星。”
少女一脸好奇,那双秋水般的明眸一眨,“这是什么道理?”
“脑子缺氧,造成了她的晕厥。”
“氧是什么?”
“……就是空气。”
“哦,”季月儿若有所思,其实啥都不懂,“那那位大叔没有这样他为啥也晕了?”
“他是被自己给吓晕的!”
“……”季月儿顿时就无语了,她不知道许小闲这话的真假,想来恐怕是真的,因为许郎可从没偏过自己。
“百花玉纸你宣布了售卖八文钱一张……这作价是不是太过便宜?毕竟销往北魏的百花玉纸价格定在二十五文。”
“我是这么想的,一来是这百花玉纸的成本也不过两文钱,让凉浥县的学子们受益一些就当做是做一件善事。”
“其二呢……这个定价卡在了阮氏一等品相的桑皮纸之下,肯定会对阮氏的桑皮纸造成极大的威胁,他肯定会降价,若是阮氏将一等品相的桑皮纸从十文钱降到八文,这毫无意义,因为百花玉纸比桑皮纸更好。”
“那他就得降得更多一些,比如降到六文钱,仅仅比百花玉纸便宜两文,对于学子而言,这也没啥大的竞争力,除非他敢降到四文钱!”
季月儿眼睛一闪,她听明白了许小闲这话的意思。
这就是价格的错位竞争,百花玉纸有许小闲的那番现身说法的宣传,它在学子们心中的地位更高——毕竟是解元郎用过的纸!毕竟是用来书写光辉前程的纸!
学子们会想要讨个好的彩头,就会觉得许小闲是因为用了百花玉纸才中了那解元。
所以除非是家里贫穷亦或是桑皮纸大降价,否则阮氏的桑皮纸就撼动不了百花玉纸的地位。
“那……手纸你也宣布降价到六文钱,我觉得阮氏那八文钱一卷的手纸对咱们十文钱的定价也构不成威胁呀?”
“因为我们的餐巾纸买到了二十文钱,当然,也因为我需要阮氏手纸降得更低!”
“一样的道理,阮氏手纸品质远不及我们的百花手纸,它若是和百花手纸仅仅只有两文钱的差距……对咱们的百花手纸也构不成威胁。咱们的手纸降价到六文钱,那么阮氏就得将他们的手纸降价到三文甚至更低。”
许小闲邪恶的一笑:“不是说阮氏财大气粗么?我倒要看看他阮氏能够亏损多久。”
“百花镇的第三个造纸作坊而今也投入了生产,但依然远远不够,所以还得继续修建。”
“等沈大哥他们打通了东西商道,等北境马帮将铺子开到了大辰各个重要的城镇,那时候会需要大量的商品,无论是蚊香还是饴糖还是纸张或者是状元红。”
“所以月儿呀,下一阶段百花镇的发展咱们得提上日程了,我是这么想的……”
许小闲这话还没说完,稚蕊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少爷、少爷……”
许小闲转头,“啥事?”
“张桓公和、和华神医带着几个人来了。”
“哦,带他们进来。”
“好!”
稚蕊又飞快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