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万籁俱寂。
谈情说爱这种事在光天化日之下总是有些拘束,尤其是有季星儿个电灯泡在的时候,许小闲最多也就能偷偷的摸摸季月儿的小手儿。
这季星儿也是不开窍!
季月儿刚过来没多久,她也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跑过来了,她没走前门,而是走的后门!
这下好了,原本许小闲还想对季月儿更进一步,结果只好在闲云水榭里解释了一通为啥要给百花村村民们修建青砖瓦房这件事。
当然,这件事极大的吸引了季月儿,少女对他更加钦佩,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活脱脱的就是不加掩饰的爱慕。
季月儿曾经一心所想的未来夫君,可不就是这样为国为民不求自己得失的有着崇高理想的少年郎么?
然而她并不知道许小闲压根没这样的想法,他只想将那些村民给固定在百花村,将他们控制在自己的手上……不是采用强硬的武力手段,而是采用的怀柔之策!
肉体的控制毫无意义,许小闲要的是在精神上、在思想上控制他们。
人啊,就是第一生产力,有了这么一批对他许小闲死心塌地的人,才能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当然,在这一过程中,那些村民们也能得到巨大的好处,他们真的能富裕起来,过上比以往更美好的日子。
所以,在许小闲看来,不存在相互利用,这是为着同一个目标而达成的共赢。
直到亥时,二女在一并离去,却了无睡意。
季月儿的心里有些忐忑,因为许小闲在送她到后门的时候又低声的说了那一句:“呆会,我走后门过来!”
这么晚了他过来干什么?
难道……少女坐在了后院的凉亭里,心里惴惴,有几许期待,又有几许担忧。
周若兰说他而今可是凉浥县的大名人了,最好的法子就是生米煮成熟饭……那究竟他是米呢还是我是饭呢?
这个好像不太重要,只要成了饭就好。
那……他若是真过来,要不要把他给煮了?
哎呀,羞死个人了!
少女脸儿发烫,心跳加速,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梓儿掌着一盏灯笼走了过来,插在了这凉亭里,“小姐,夜已深,该歇息了!”
“嗯,你先去睡吧,我还要想一些事情。”
梓儿觉得小姐现在的变化巨大,她似乎已经无心在那三味书屋里,她似乎一心扑在了那饴糖作坊上!
那饴糖作坊可是许小闲许公子名下的产业!
小姐现在……对了,小姐这是要从饴糖作坊入手,逐步掌握许公子的所有产业,在小姐成为许府的少奶奶之后,她便能掌管许府的家业了。
小姐果然心思儿玲珑,这早就开始为未来布局了,那就别打扰了小姐的思绪。
梓儿转身正要离开,季月儿却叫住了她……“将这灯笼,也拿走。”
梓儿抬头望了望天空,没有星月,一片漆黑,“这……会不会太黑?”
“无妨,黑一点更显幽静。”
好吧,梓儿不太明白黑和幽静有什么必然联系,她就觉得黑和恐惧有点关系。
梓儿掌着灯笼又走了,这后院再次安静了下来。
季月儿望了望那堵墙上的那扇门,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少女的心已经成熟,并遇见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这婚书早已落实,这亲事最多拖到等许郎乡试回来就会办理。
以往有几分波折,而今都已过去,未来的道路清晰可见,并将一帆风顺,这是一件庆幸的事,若是今晚再发生些什么……最后的那一道关肯定得守住,其余的……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滋味。
哎呀,紧张的少女忽然有了一股入恭的冲动,她站起身来匆匆而去。
当她离开这凉亭的时候,季星儿穿着一袭睡裙走了过来,咦,姐姐呢?
梓儿不是说她在这凉亭里的么?
季星儿坐在了凉亭里,望了望那堵墙上的那扇门,心里咯噔一下——姐姐将梓儿支开,莫非她去了隔壁?
这还没成亲呢!
难道……难道他们已经情不自禁?
这可不行呀,姐姐若是偷吃了那禁果有了宝宝……好吧,反正他们也快成亲了,只是……姐姐这胆儿是不是也太大了一点?
要不要翻墙过去瞧瞧?
不能!
万一看见了不该看的事,眼睛会生疮的!
许小闲,你这家伙,可千万不要对姐姐做出了逾越那最后一道防线的事!
否则,我季星儿饶不了你!
季星儿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又看向那堵漆黑的墙,就在这时候,墙上的那扇门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它应该是开了。
天太黑看不见,既然门开了,那就是姐姐回来了,这么短的时间……是许小闲不行还是、还是根本没有发生什么?
季星儿走了过去,她想的是这黑灯瞎火的搀扶一下姐姐,可莫要摔了跤。
许小闲贼兮兮的从那扇后门摸了过来,他搓了搓手,心儿如花一般的绽放,这种感觉很好,偷、果然比正大光明来的更刺激一些。
他跨过了那门槛,踩在了季府的地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