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突然,又是这么意外。
许小闲随意的拍了拍那颗碗口粗的树,可紧接着他便瞪大了眼睛,那棵树居然在轻轻一拍之下发出了嘎吱一声,它要倒了!
树要倒了!
树上的季星儿吓了一大跳,她慌不择路的跳了下来!
光线很暗,许小闲在抬头的那一瞬间看见一团黑影从树上落下,他完全是下意识的伸出了手臂。
就在朱重举等人震惊的视线中……
“砰……!”
许小闲手臂陡然一沉,他的手臂无法支撑跳下来的季星儿的冲击力,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扑——
“砰!”
他一头撞在了季星儿的脸上。
“啊……!”
季星儿一声凄然惨叫,捂着鼻子顿时泪流满面。
许小闲也捂住了额头,也发出了一声惊惧的大叫,然后,他看清楚了站在面前的是一个人!
卧槽!
怎么又是她?!
天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这是第三次了!
许小闲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当初稚蕊对他说的话——上一次是在街角相撞,那姑娘掉到了你怀里,第二次是在定芳楼,定芳楼二楼那围栏那么高,她怎可能掉下来?她肯定是看见了少爷在下面故意跳下来的!
少爷,你说……若不是她看上了你,她何必用这样神奇的法子来吸引少爷你的注意?
对此许小闲是并没有放在心上的,他绝不相信像这样漂亮的女子当真会无脑的喜欢上他这个疯子——若真是如此,除非这姑娘脑子也有病!
今儿晚上这事就很诡异了,自己是怎么就拍断了那颗树的?
我可真不是武林高手,莫要说拍断这棵树,就是这颗树的树枝也拍不断啊!
这小妖精为啥三更半夜的藏在这颗树上?
她明明在这树上,这树早不倒迟不倒,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倒?
大辰神探许小闲就懵逼了,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推理能力。
“你、你属猴的?”
许小闲捂着额头,指着季星儿,“我知道我长得帅,可姑娘啊,咱们正常一点好么?你就算是想要和我认识,大可以正大光明的嘛。这是第三次了,我虽然感动于小姐你的执着,却受不了你这行为啊!”
季星儿捂着鼻子眼泪哗啦啦的流——太痛了!
比前两次还要痛呀!
这次肯定会流更多的血!
姐姐说反正女人每个月都会有几天流血,可这血是额外的呀!
少女痛的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朱重举等人就彻底石化了——不是,不是说季月儿才巴心巴肝的喜欢着许小闲么?
这季星儿又是怎么回事?
身为许小闲的小姨子,这是要横刀夺爱截了她姐姐的胡?
刚才许小闲说这是第三次了,难道这之前季星儿还做了两次这样惊天动地的事?
苏平安深吸了一口气,彻底打消了对季星儿的非分之想,许小闲这是要大小通吃啊!……你这家伙当真是有福之人。
凉浥县最漂亮的两个少女,都为你投怀送抱,难道这就是因为你好事做的多的缘由?
安荷花三人早已惊呆了,他们听了许小闲的这席话,完全摸不着头脑——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感觉这关系很复杂的样子?
不是听说季星儿想嫁的是穿银甲披大氅手握长刀战无不胜的将军的么?
这许小闲和将军……可有半文钱的关系?
“我说姑娘,你我前世无怨今世无仇,我许小闲每日三省吾身,没有觉得哪里有对不住姑娘的地方。”
许小闲捂着额头,语重心长的又道:“姑娘对我许小闲的两次救命之恩,我许小闲铭记在心,但我必须得告诉姑娘,我……真的有病,不值得你如此的苦苦追求。”
“姑娘如花似玉,身手极好,未来一定能寻到疼你爱你的夫婿,所以……还请姑娘将我忘记,再见!”
说完这句话,许小闲转身就走,朱重举等人顿时在这夜风中凌乱——这特么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季星儿当真如此舍生忘死的追求着许小闲?
她就不顾及她姐姐的感受了?
这样横刀夺爱真的好么?
也或者……朱重举和苏平安对视了一眼,一个念头在他们的脑子中升起——难道这是季月儿允许了的?
这许小闲虽然作出了两首确实了不得的诗词,他的那些菜品味道确实很好,他弄的那蚊香也确实奇妙,那造纸作坊也匪夷所思,可他终究是个不久于人世的病人!
她们姐妹俩当真就不考虑未来么?
难道,这就是真爱?
季星儿听了许小闲的这番话心里顿时一慌,这个神经病,我哪里是要追求你了?
你在姐姐的眼里是个宝,在我季星儿的眼里就是一根草!
还请本姑娘将你忘记……若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本姑娘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他难道是老天爷送来折磨我季星儿的么?
活了十六年,少女原本快快乐乐,没事练练剑溜溜马,日子过得舒适惬意,可自从姐姐和这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