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抱着一大包的药放在了马车里,许小闲带着稚蕊离开了周氏药堂。
周玉还在蹙眉看着这张方子,看了许久,他带着这张方子走入了诊堂。
他总觉得这张方子的药理搭配很有讲究,但他确信这不是千金要方中的方子,难不成这当真是华神医传给许小闲的?
若是许小闲当真是华神医的弟子,是不是该劝说家主,请家主出面让许小闲去考个行医执照,若是有许小闲在这周氏药堂坐堂,有华神医这个金字招牌,周氏药堂的生意完全可以拓展到凉州城去!
周玉的心思儿活络开来,但这之前得确定一下这方子究竟是治什么病的,它究竟有没有问题。
……
……
凉浥县的朱重举正在他的院子里发着脾气:“本少爷的旺财呢?你们这群狗东西,把本少爷的旺财溜去哪里了呢?找不回来本少爷的旺财,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那是他养了足足五年的狗啊!
这群王八犊子就这样把它给溜没了,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还没找到,只怕凶多吉少。
朱重举看着那豪华狗宅,还有那狗盘子里的被旺财啃得光溜溜的猪骨头,悲从心起,却听门房来报说苏公子来访。
“再去找!活要见狗死要见尸!”
他对着这群家丁吼了一嗓子,这群家丁顿时如蒙大赦作鸟兽散,他才一声叹息走了出去,看见的是一脸喜意的苏家少爷苏平安。
“朱兄,听说季家那二位千金今儿个就要搬去凉月巷子那宅子里去了?”
“苏少的消息很灵通啊,在下也是昨儿才听表妹周若兰说起,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朱兄何出此言?”
朱重举一声叹息,“你知道的,那宅子的隔壁,住的就是许小闲!”
“我想,三月三那晚在淡水楼吃了那两道菜,怕是把月儿给吃出了好奇心来。”
“可那婚书已经退了。”
“退了还可以再立……苏兄啊,这些日子在下多次邀请月儿,可人家不赏脸啊,在下知道苏兄对那季星儿有意,这非在下不帮忙,实在是约不出来。”
朱重举双手一摊,若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倒还好办,可这二位是县令的女儿,他可不敢去动了坏心思。
苏平安却笑了起来,“既然今儿个她们搬家,咱们以这个由头去她们那院子里朝贺一番不知道朱兄意下如何?”
“至于许小闲,他不过就是做得一手好菜罢了,再说,他那疯病可没好,季月儿也仅仅是好奇,哪里可能当真嫁给了他。”
朱重举能怎么说呢?
你苏平安是眼睛瞎啊!
季月儿如此明白的心思还看不出来?
她为啥急急忙忙的买下那院子?
她又为啥急匆匆的整理好了那院子?
表妹周若兰昨儿来可是劝他死了那份心,因为季月儿的心思已经全放在了许小闲的身上。
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朱重举在得到那消息的时候甚至觉得这世界都是灰色的。
周若兰说许小闲的诗词文章天赋之高实在罕见——当初在淡水楼,季月儿就抛出了许小闲作的两首诗词,他这个半文盲不知这诗词的好坏,可苏平安懂啊。
苏平安自然是盛赞了那两首诗词,甚至下来还无比遗憾的说……说若不是许小闲那病,他甚至会将许小闲介绍给他妹妹苏菲认识一下,想来他那心比天高的妹妹说不定会对许小闲另眼相看!
这特么的,简直就是给朱重举的心口插了一刀——对江南四大才子都打不上眼的苏府千金,居然可能会对许小闲另眼相看!
早知道做诗有如此大的好处,我特么当年怎么就不好生读书呢?
昨儿表妹来又给他补了一刀,这伤口至今还未曾愈合——周若兰说许小闲又作了一首名为《长相思》的词,令季月儿柔肠寸断神魂颠倒,现在的季月儿哪怕是九头牛也无法再拽回头了。
还能怎么办呢?
那就只好放弃。
朱大少倒是个洒脱之人,他看着苏平安幽幽一叹,“苏兄不知,我爱的人已经飞走了,季月儿是铁了心的要寄给许小闲,从此……我与月儿之间,再无缘分,便当个朋友吧。”
苏平安不知就里,他也不会安慰人,便又捅了朱重举一刀:“我也举得季月儿和许小闲蛮配的,一个郎才一个女貌,若不是许小闲有病,确实是天作之合。不是,今儿晚上要不要去给月儿小姐乔迁庆祝一番?”
“去,为啥不去。下午我去淡水楼定一桌席面送到季府。”
“好,那就这样愉快的定了。到时候我再去拜访一下许小闲,能有他同桌,这才完美。”
这两个公子哥倒是愉快的定了,许小闲也在这时候愉快的来到了凉月巷子。
“咦,隔壁在搬家?”下了马车,许小闲看见隔壁的大门口停着一溜马车,还有许多人正在往里面搬着东西。
骑在马上的刘能看了看,心想这是县令大人的大小姐搬家了。
大小姐住在了许小闲的隔壁,也不怕被人非议,倒是一番痴情,可惜了她尚不知道许小闲的可怕。
这样也好,作为邻居她能够更多的了解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