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厅可隔桥相望,景象大不相同,这一边的舞姬是女子,另一边却是男子在大展身手,卖弄着曲线风姿,女子还好,薄裙轻纱视为若隐若现之美,并无不妥,可那些男子,他们虽未袒胸**,可那些衣物未免过于紧身了些,酒楼外正冰天雪地,寒风刺骨,这些家伙竟不觉得凉快。
面对强大的视觉冲击,初见者不敢直视打量,直叹不堪入目,是否有伤风化了呢,且不说巫霜觉得窘迫尴尬,想必任何一位陌生来者,都会对这一幅画面感到不适。
“诸位请先入座,酒食随后就来!”
百花领着众人来到一个阁楼上,珠帘隔断白雾,依稀可见舞姬来回扭动,她转身要走向别处去,原来在木廊的两侧,都有着客人,有男子结伴对酒,也有女子成群谈笑,不过这些客人的眼神都是以致的,仅在舞姬身上肆意穿梭,赤裸裸毫无顾忌,难怪这里能有月下酒楼的美称,月下寻花别有风味,是花楼亦是酒楼。
宇林突然拉住躁动不安的桐二,示意后者稍安勿躁不要心急,先坐下来看看,毕竟扰到这些贵客们寻欢是不明智的,大家虽自认是英雄好汉,可还没傻乎乎愚蠢到肆意妄为的地步。
湖水很是清澈,蒸发出来的白雾中有一股荷花香味,闻久了令人脸色发红,众人之中仅有宇林不受影响,只因他的脸就是红脸。
“你是吃了什么吗?脸这么红”狸子言偏过头问道,由于宇林坐在他的侧面,所以他用余光更多一些。
“你不会是以为我中毒了吧?”宇林愣了一下后笑着说道,在他看来,这时狸子言担忧自己的体现,面对昔日友情,他也不是说舍弃便能舍弃的,装了这般久的无情无义,搞了半天是得了傲娇病。
“你要不要喝点冰水?”巫霜随即望着宇林说道,只因月光从湖面倒映过来,星星点点洒在脸上,使本来面目变得奇怪,她以为宇林现在一直在忍耐什么,且比较难受。
“呃,不碍事的,药力再过一会就该褪去了”宇林尴尬的回道,巫霜误会他了,可他却不能直言出来,那只会更窘迫,尽管是短短的对话,也令桐二捧腹大笑,谁让他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且还是其中的罪魁祸首。
“咳咳,莫非宇兄有龙阳之好?”安拓海冷不丁的突然说道,他见宇林曾盯着那些男舞姬一直看,于是出言调侃,并且看着桐二大笑,他也有了想笑的心思。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也该收敛一点,你没发现这里不对劲吗?”宇林生气的说道,百花姑娘久久不来,那些舞姬又像是没有情感的石头似的,始终不断维持这一种舞姿,得客人青睐也不见喜,总有强颜欢笑的痕迹。
“我想我们已经出不去了!”狸子言起身说道,他摸了摸鼻子,望着一片湖水发呆,举止言行皆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了?有发现什么吗?”宇林也跟着起身,他从后面发问,本想走到狸子言的身旁,却在中途就见到百花姑娘带着舞姬走来,那些舞姬端着酒食,远远的熟食香味飘过来,伴着妖娆身姿,吸引了众多视线。
“实在抱歉,让诸位久等了,方才一位老主顾与其他客人起了争执,为了平息怒火可把我折腾坏了”百花笑着说道,示意那些舞姬放下果盘酒食就退去,她们很是规矩,言听计从,可步调却不一致,着装也有不合身的。
“诸位是对酒楼有何不满吗?有所怠慢?招待不周?”百花见无人回应,于是收回笑脸继续说道,察觉到气氛不对,她走几步端起一个酒壶,慢慢倒出一杯酒来,瞬间转变的脸色足以令人惊叹。
“百花姑娘还是直言吧,不必借词委婉,我们也不想听!”安拓海望着百花说道,看他的眼色,感觉稍有不对,他就会立刻出手擒住百花,也是,将其拽在手里才最有安全感。
“诸位这是何意?是怕我的酒水不干净吗?”百花将酒杯高举,随后一饮而尽,此时白雾散尽,台下每一位舞姬的面孔都能清晰看到,就连一些其它阁楼之上的身影,也能一览无余。
“百花姑娘,月下酒楼当着如宇林所言,仅是拼酒力吗?”安拓海又坐了下去,软硬不吃的多了去了,若是故意装疯卖傻,就算看破了又能如何呢。
“好酒!”
狸子言小抿一口后赞叹着,他如今对毒的气味颇有造诣,若是无色无味他还真不敢喝,在他之后,谨慎的众人也跟着渐渐举杯,毕竟才大战一场,说不口渴那绝对是硬装,自讨苦吃。
此酒入喉香润可口,淡酸中带着一股奇怪的香味,估计是酿造前投入的花香,久经岁月后才有这般回味无穷的功效,仅是一口,香味就在鼻尖久久萦绕,难以散去。
“夺魁!得魁首便得武学,酒楼日日夜夜都有夺魁一事,桐公子也算是熟客了,难道他不曾与你们讲过吗?”百花转身说道,手中酒壶绕过头顶来到狸子言的木桌前,为他再添上了一杯酒,同时此话让众人的视线立刻转移到了桐二身上,令后者受宠若惊。
“看我做什么,此魁为花魁,你们会愿意吗?也就是要达到卖身的最高境界,伺候的人越多,受到的宠爱越多,这便是花魁!这等不雅观的行径我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呢!”桐二直接喝下一口酒说道,想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