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渐明,破晓之时,宇林和慕司雪还有巫霜皆是早早醒来,他们应该庆幸没有等来慕光河,此刻正蹑手蹑脚的将脑袋聚在一块密谋,想着如何逃离地洞,往头顶望去是那只凄惨的弯嘴鳄,它正在酣睡之中,呼声如雷霆,且均匀有速,估计是难得的美梦。
尽管疲惫,它仍旧将鼻子摆在洞口,只要气味伴随风动,它立刻就会醒来发狂,它是不会轻易放过宇林他们的,可谓是血海深仇。
“不如我们将外衣裹住石头丢出,洞外坡度陡峭,必定滚落直下,它一旦追出去我们就可趁机溜走”慕司雪小声的说道,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佳计策,他们只需多扔几件衣物,肯定能让弯嘴鳄横冲乱撞。
“滚石无法自控,我们亦不能化为石头滚出去,且看它有多凄惨,它除了错杀怎可能放过,它听力也完好无损,此计难免会被识破,我可不想脱到坦诚相见!”宇林摇摇头说道,不假思索的否决这个计策,他还刻意打趣慕司雪和巫霜一下,慕司雪还好,仅是亮亮白眼,巫霜就侧过身去脸颊微红了。
“那你说如何?”慕司雪不爽的问道,她觉得此计已经非常不错,此时此刻哪还有天衣无缝的妙计,宇林又是个伤患,根本使不出半点灵力,总不能正面出击吧。
“活物,我们往那条断尾里注入点灵气,封住其血腥味,仅裹上一小节衣物,再使尽全力将其送出,击向高处,在它落向地面之前我们有大把的时间离开这里”宇林缓缓说道,他盯上那条短尾,想着物尽其用,恰到好处。
“你确定我们不会被拍成肉泥吗?”慕司雪觉得好笑的说道,宇林所说的计策和她想的相差不多,与其如此还不如硬碰来得自在些。
“它有灵智自然多疑,肯定中计,只不过我们还需要委屈一下,它的血液气味浓烈,有腐味却无毒,正好掩盖我们身上的气味,尤其是你身上的气味,抹上一些就行,定会万无一失的,甚至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宇林自信的说道,瞎了眼会对难闻的味道避而远之,他小时候就见过一些失去光明的人,他们普遍会将难闻的气味视为一种威胁。
那断尾处的血液很臭,估计这弯嘴鳄在没瞎眼之前闻了也要摇头,慕司雪倒不矫情,犹豫一下便往那条断尾走去,巫霜纵使万般不愿,也低着头捂着鼻子跟在后面,见此宇林不知道说什么好,无非就是难受一下,等危险过后自然可以清洗干净,生死面前就该不拘小节才对。
当断尾被合力击飞冲向高处,窜出洞口的那一刹那,弯嘴鳄便惊醒过来,他们出手有声音痕迹,这无可避免,只见那弯嘴鳄将鼻子上扬朝天,身子前倾,灵巧的双耳摆动,它犹豫片刻便迈步了出去,在此之前它往洞口内闻过味道,发觉自己失去目标,才暴躁低吼追击而去。
果不其然,一切如宇林所料,众人对视一眼便往洞口处逃去,十分顺利,宇林最后再回头一望,那弯嘴鳄还傻乎乎的仰着头,它在等自己的断尾掉下来,它要将其撕得粉碎,宇林不禁摇头呼气,本该温顺的妖兽沦落这般模样,随即宇林转身离去,与之相处很不愉快,又何必依依不舍,这妖兽已经回不去了,这就是无耻者的恶劣手段,残忍无情。
“慕姑娘,你说冰地是这个方向,我们为何又要绕这条远路呢?早一刻到达冰地便多一分胜算不是吗?”宇林指着一个方向纳闷的说道,可慕司雪和巫霜自顾自的快速前行,她们手拉着手不给商量的余地,她们才洗去污血,恢复光鲜亮丽,为此宇林等了好几个片刻,如今又要绕道而行,他即将忍不住动怒了。
“活在当下最重要,莫非你觉得先来后到是个规矩?”慕司雪开心的说道,见宇林快要发脾气,她只好停下来安抚,说完便带着巫霜径直跑去,宇林眼看就要发飙,当顺着前路望去,看到百花齐放,漫山遍野,景色与山脚下的沙尘鲜明对比,判若云泥。
“......的确不是个规矩!”宇林停顿许久感叹道,她们已经走远,此话只好说给自己听。
那紫星就好比国王的权杖,是身份和权力的象征,只不过这个国家已经支离破碎岌岌可危了,权杖无法号令群雄,只能引起纷争,成为既是炙手可热的宝物,又是烫手的山芋,谁第一个拥有这至宝,谁就是最耀眼的靶子。
遭遇徐家一难,宇林原以为慕司雪难有好心情,没成想她这般心境好,自知苦恼伤心无用,值得高看几眼,赏花而已,赏就是了,前方漫漫长路,生死难料,倘若死前能得一场美景,何乐不为。
“哇!这也太美了吧!若是我晚年度日能长居在这种地方,说什么也愿意!”巫霜兴奋极了,她自由的穿梭在花丛之中,不顾茂密花丛里有锋利杂草,有些娇艳花朵的枝干还带有尖刺,将她的衣服划出一个个小洞口,令她不得不及时止步回头。
“不会吧?白萨国安稳祥和,不应该多的是乐园吗?”慕司雪见巫霜异常兴奋,她不免疑惑起来,于是开口问道。
“并非姐姐你想的那样,白萨国更多的是利益冲突,像这样的地方要么被高人据为己有,要么就成为了一些强人的取财之道,怎么说呢,我记得父亲是这么说的,看那些雍容绸缎,光鲜动人,一丝一线皆是比利刃还要锋利的真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