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想必是恼怒了,他嘴角轻笑,在言语上怎能落败,借此狂妄一点反而更显风度。
“你们不要误会,我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能够来到这里一定有着充足的本事,如今看来,是我在多虑!”他的话语中带有玩味,迟疑了很久才缓过神来,接着用不屑的眼神来回扫荡,他小心翼翼过了头,太过高估这些陌生来客。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罗珠抬头问道,英气未改,眼神也愈加坚定。
“我的家就在这里,我叫枳清清,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你们肯定没有听说过,不过,你们应该听说过我父亲,父亲也曾是一个孤儿,父亲也是自己给自己取名,名为枳生子......”他直接从高空跳落而下,当他近在眼前,出奇的干瘦,颧骨凹陷过深,导致他笑起来像个啃树皮的恶鬼,像个无神的刀刻木偶。
“据说冬石府曾打造出一把举世罕见的兵器,通灵时震动天地,飘出的剑魂傲视苍穹,贸然靠近者皆是被剑气所伤,无法再近半步,唯独一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奴仆靠近它不仅毫发无损,还通灵自舞,可以想象,这几乎是赤裸裸的在冬石府随意扇巴掌,自是免不了心胸狭隘者心生妒忌,毕竟嫉妒的火光无需点引便可自燃!”馆目狻缓缓走过来用手搭在安拓海的肩膀上,他一直望着枳清清,一字一句的道出,随后他不由自主的望向墙上那把木剑,顿时一股敬佩之意由心而生。
“那不是那把剑,父亲最爱的剑早就断了,父亲只拥有了一天,那把剑也只活了一天”枳清清摇摇头笑道。
“后面呢?就没有完整的故事吗?英雄事迹只听一半可是会损英雄威名的!”宇林心痒难耐,他迫切的想知道那位奴仆有没有杀出一条血路,纵使他已经知道英雄的结局不好。
“传闻那位前辈神勇无敌,一路血战至山脚,却在一座冰桥之上诡异失踪,说起来绝对是当代天骄,像宇兄这点微弱的实力恐怕是接不住一剑的!”安拓海接过话来,随意开起宇林的玩笑,宇林也笑起来了,难得安拓海也会心情愉悦。
“你们这是虚构了多少,那位前辈有这等实力还甘愿当奴仆,我不听你废话,我比较想听真实的画面”宇林一下子止不住笑意,他发现安拓海笑起来真的不怎么样,笑起来也很拘谨,就差拿衣袖挡住了,他转过头望向枳清清,一副渴望的嘴脸。
“他们说的没错,父亲本就是强者,不过父亲生平是很爱干净的,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倒不至于,留在冬石府当奴仆不过是为了恩情罢了,父亲不会不仁不义,恩情和我都成了父亲的软肋,所以才会受到不公,才会束手就擒,当日在冰桥之上,那把剑也不是我父亲所断,是剑的灵魂不愿被废物玷污,从而自断,他们很卑鄙的篡改事实,断了剑便看上了父亲的实力,将父亲和我一起关在这间墓室里,父亲自是不愿低头,一日复一日,直到他们对父亲失去耐心,然后就十分可笑的送了一壶毒酒过来!”枳清清眼睛湿润,拳头紧绷颤抖,他哭过很多次,心里只想过一件事,不是报仇雪恨,而是要比父亲更痛快的活着,因为这是父亲最大的愿望。
“人心险恶,没想到冬石府这么大的势力,竟做出这般令人齿寒的行经,若不是此刻所闻我还被蒙在鼓里,实在是匪夷所思!”宇林开口叹道,世间不知有多少掩盖事实的罪恶,他多想一一揭开,再将真相公诸于世,让伤疤自豪,让毒手羞愧。
“冬石府并非你想象的模样,哪里都有邪恶之辈不是吗?请你不要一概而论!”罗珠低着头说道,她的行为不刻意,却还是很可疑,难免不让他人胡乱猜测,只是依靠好奇这个缘由太不充分才无人开口,包括喜爱莽撞的巫霜。
“你们既然不是特意来此,那便是与我有缘,我很乐意助你们离开这里,不过这里的变化已经快要超出我的回忆了,记得最初的景象要非常华丽,别看如今千疮百孔,那都是因为一次巨大的震动,不知为何,持续了很久很久,时而剧烈时而轻微,慢慢的,冰墙里开始拥有红色,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熔浆,当然岩石的纹路也很吸引我......”枳清清下意识的瞄了一眼罗珠,他是思考了一番才做出决定,好像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如释负重,他慢慢走到冰蟒的眼前,见了那只冰蟒生前的最后一刻。
“你们一定不敢相信,其实这里原先只有一只冰蟒”枳清清挥手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霸道的将藏在洞中的一些鼻息赶走。
“这是冰蟒的哪一种?能独自孕育后代可是极其罕见的!”安拓海伸出右手触摸死去的胡须,失去鼻息的支撑,胡须变得非常软弱。
“就是寻常的冰蟒,因为环境的变化产生了变异,物竞天择而已,它们从中得到了非同寻常的好处,可是它们不懂得适可而止,当付出和回报形成巨大差异的时候,它们就付出了代价!”枳清清继续挥手,蓝色的火焰将地上的尸体化为灰烬,没有焦味,就连温度都没有,看得一旁的宇林有些惊讶,他当然不止瞧过一种独特的火焰,他只是普普通通的在艳羡。
“我有个疑问,像它们这般强劲的实力,化形之后岂不直接拥有灵妖大道,我还只听我的一个老叔叔提起过,他说他确实见过不愿化形的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