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暗恼为时过晚,或许自己苦口几句有用,其实还想多问一些关于夜猩的事,照当初的神情,枳清清肯定知晓夜猩的身世,实在可惜。
“依你的话,天下怕是要大乱!”罗珠回头说道,眼前昏暗的灯光铺在脸上,眼睛明亮深邃,有睫毛相衬,显得明媚不已。
“话糙理不糙,我倒是认为宇兄这是高见,再说天下本就是乱的,处事圆滑一些总好过迂腐顽固”安拓海挺身而出,右手不自然的提起又收回,想来他定是怀念极了自己的扇子。
“要不我们回去劝一劝,正好我还有个重要的事要请教他?”宇林急忙说道,见安拓海附和自己,于是赶紧顺着话往下接去。
“这是单向道,易出不易进,石府向来传承着上山路艰的宗旨,意在提醒后世子弟勿忘荣誉来之不易,若你想原路折回就要闯过七七四十九道关卡!”罗珠笑着说道,不经意间的目光飘忽被宇林准确捕捉。
“我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这不会是罗姑娘你凭空杜撰的吧?”宇林换了一种语气说道,并不失礼,玩笑般的质问还算妥当。
“此等善举高义无双,小女子敬佩万分,不过回去的时候可千万别点灯,惊扰了什么厉害的阴邪妖兽就不太妙了,你去吧,我们定会在此耐心等候的!”罗珠不紧不慢的说道,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点燃的小木棍,木棍替代香烛恰到好处,招来股股冷风作怪,让宇林后背发凉,他也是才发现身后的灯光消失不见,漆黑无声。
“这......人各有志,强求也不如意,呃,那罗姑娘识得此剑吗?你对当初我们在边境的战友夜猩可还有印象?他是不是也来自冬石府?”宇林厚着脸皮问道,总感觉自己在言语上吃了亏,只好早早打消转身的念头,错过未免也太令他懊恼,要不是这黑色怪风刮起来直叫他毛骨悚然,他还真不信罗珠的片面之词。
“天下兵刃又不全出自石府,我不认识,他一直都是深藏不露的,谁也不清楚他的来历,倘若护卫边疆要是还需论身世的话,白萨国早就覆灭了,我听闻你和他一队,莫不是吃了他的亏?”罗珠上下打量着宇林说道,难以置信的暗喜,宇林凭借肉眼敢断言,他一旦点头就将遭受落井下石之灾。
“他已经永远留在沙场上,临终前托我照顾他的亲人,嗯,你们有什么计划吗?是先去慕家还是直接去冰地?”宇林轻描淡写的说道,心中开始不舒服,不过他已经决定要偷偷和他们分道扬镳,什么年起一辈向往的宝贝,不稀罕,还不如自己先回霍乱之地复命,从翡蚩口中套一套夜猩妹妹的下落,原以为此行不会太艰难,毕竟这小队伍的实力一言难尽,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慕家也会有人去冰地的,我要去效犬马之劳,罗姑娘既是出自冬石府,想必可与我同行,宇兄若是有别的事,就不必与我们走这一遭了”安拓海看着宇林说道,不知是无心的话还是有读心的本领,听得宇林晕乎乎,宇林甚至还偷偷打量罗珠的脸色,非常的古怪,好似他的自由不为自己掌控。
“你迟疑什么?这很难回答吗?你大可不必介意我的看法,共难一场,我不会多嘴,不过一句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罗珠也望着宇林说道,刻意靠近了些。
“有理,我宇林胸无大志,什么惩奸除恶,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话说出来心虚,到时候你们几个一路保重,我就不远送了”宇林低下眼珠说道,血肉之躯从无矛盾,该何去何从别就是自私的事,如果万事不由天定那才有得商量。
“喂!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反正我会跟着姐姐走的,不像某位君子,可以说自己胸无大志也无所谓!”巫霜从宇林身前走过,中途不曾看过一眼,直接挽住罗珠的手微笑着。
“不知死活!白发送黑发可是一个悲剧,你若是懂事一些就不该再让巫将军为难,他膝下只有你一个女儿,想他寿终入土后,连一个给他哭着上香的都没有,那该是怎样的一幅光景!”安拓海严肃的说道,话语中多有怒气,乍一听像是父亲的口吻,兄长的口吻,仍旧是毫无又来的举动,难解其意。
“我的死活他又不管,我就奇了怪了,我又没得罪你,你怎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啊?”巫霜躲在罗珠身后翘着嘴说道,顶嘴熟能生巧,提起父亲二字她就不太舒服。
“我仅是在提醒你,你是累赘,会拖累我们,我可不想罗姑娘在浴血奋战时还要兼顾你的安危!”安拓海侧脸继续说道,气势霸道锐利,刻薄无情面,眼神略有嘲讽,而站在一旁的宇林并不认为安拓海会是小瞧实力弱的那种君子,虽然他感觉这不对,此时却也不在乎其中的奥妙了。
“生死有命,我们尽力而为吧,或许尝到苦果才会心生退意,你想清楚了吗?毕竟血浓于水”罗珠拉住巫霜的手说道,她不想左右巫霜的心思,而且从这里回去白萨国路道也算远,除非说动宇林一路护送,那也得看巫霜的决定才行。
“那,那我都听姐姐的”巫霜小声说道,偷偷用余光瞄了宇林一眼,她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至少派了个劫狱的来,总归还没有到铁石心肠的地步,索性回去看看,的确也许久未见自己那个讨厌的父亲了。
“霜儿回去的路途便要你操心了,买卖也讲究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