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胜过宇林了,后者已经沉默良久还在看着罗珠发呆。
“之所以称为禁典自然有其不可替代的危害,捷径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不是吗?不然在这北荒之境,哪还轮得到别的势力称雄称霸!”枳清清说完将一把白色的匕首扔给罗珠,那把匕首从外像上看就是寻常锋利一点的冰块,刀柄更是粗糙木棍,罗珠单手接过,她知道这是放血用的。
“禁典开头中讲道,利刃霸道凶心,铸器重铸魂,偏舍独爱,无情无道,浇铸越是浓烈越显其威,其实光这几句就足够心思歪曲了,甚至都无需猜测!”罗珠丝毫不介意说出自家的禁术奥妙,热风卷起她的发丝散落于肩,往下看是婀娜身姿,数不尽的血迹斑斑,还有淡淡淤青。
“我记得很清楚,父亲不愿冷血,便私自带我走入禁地,能从这里逃脱已是万幸,唯一的不舍就是要和亲人分离,父亲母亲应该也会因此受到牵连”罗珠偏过头继续说道,此刻匕首已靠近手腕,只需她轻轻一划,鲜血就可喷涌而出。
“月夫人很爱你,她愿意为了血肉牺牲一切,我相信你对她的爱也一样,所以你在做决定之前应该要慎重一点,虽然情感是不可阻挡的,可是值不值很重要!”枳清清上前一步,见罗珠就要动手,于是立刻出言阻止,脚步轻移,右手抓住刀柄紧紧用力,他的眼神没有多余的意思,很清澈,很明亮。
“月夫人对我有很大的恩情,对我父亲也恩情深重,若不是月夫人的关照,我和父亲恐怕早就生不如死了,我不想我没有机会去回报,我很想去为她做点什么,哪怕于你而言并不那么重要,罗姑娘,请你相信我没有恶意,对我而言我只是想少一点愧疚而已”枳清清急忙紧张的继续说道,当察觉到自己的手冰凉彻骨便收回手掌,他一下子很激动,好像停止跳动的心突然恢复如此,有些失态,有些鲁莽,他呼吸急促,带动着肩膀一上一下,可他还是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任由刀刃刺破肌肤,红色的血液流向烛台变成漩涡,一滴滴涌出气泡,倒映奇观。
“怎么要这么多血?她既是上一任府主的女儿,血脉还不够纯正吗?”宇林上前问道,见罗珠顷刻间变换着脸色,那黑色烛台发着光,狂暴吸取血液,哪懂得何为怜香惜玉。
“灯芯已经严重干枯,自然需要大量的血液,你都没有想过回头,没有试过回头,你不懂你的勇往直前需要代价,呵呵,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要满足好奇心,你真幸运,无知的时候可以拥有无私的好,其实你可以避免的,可惜你不懂,或许,直至觉得遗憾都不会懂!”枳清清微笑着恼怒,激动还未平复,就差将唾沫涂在宇林的脸上,宇林根本无法理解,难道这种敌意是与生俱来的,还是说这要源于枳清清和罗珠之间初次见面的爱意,有够离奇的。
“你住手!他说的有道理,我们往回走,出口总会有的!”宇林一把拉住罗珠的手,止住的血液黏稠手掌,剩下那一股吸力久久徘徊。
“灯......亮了”罗珠笑着说道,脸色略显苍白,没有将手抽回,也无力抽回。
鲜血化为灯油,灯芯就是一根红丝,燃起小小火光风吹不动,令松动的铁链瞬间紧绷,抬头望去,石门已开始抖动缓缓往下,细看冷风拼命往外拥挤形成漩涡,飞出来的剑音似乎在歌颂一般,果不其然,里面必有重宝,反观宇林立刻拉着罗珠往后一步,他感受到石门之后有气息,浓厚的生命之气,他曾见过很多肉屠将一些妖兽圈养起来作为食物,当这种妖兽被宰杀死去,就会产生让他觉得难闻的生命之气,纵使这是世间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好刺鼻的腥味啊!那后面是有妖兽在相互厮杀吗?”巫霜捂住鼻子说道,皱眉使她的眼睛足足小了一圈。
“墓室里有人!”安拓海上前一步,这里面就只有他的实力较为强劲,如果遇到危险,他还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主墓是最为重要的禁地,一般除了府主之外无人可踏入其中啊?”枳清清思索一番说道。
“不好!快走!”罗珠焦急的喊道,声音不够洪亮,但她已用尽全力了,然而此刻的石门快接近完全落下,半靠头顶且还有加速的痕迹。
“所幸天不辱我,小侄女,你可还记得我?”雄厚的嘶哑声从高处坠落,回音环绕,来者踏在石门之上缓缓而下,倒不如说是踏在石桥之上,灰色长袍遮住白光,细小灯火之下,他的眼睛是浓浓至纯的黑色,皱纹平铺面部,眉毛和头发皆白去大半,略显凌乱,初眼看去像个卑微的讨食者。
“二叔!”罗珠紧张的惊道。
“石云天!”枳清清抬头一望,仇恨的眼神不受掌控,他握紧双拳,快要将父亲的教导抛之脑后。
“枳月还真是仁慈啊,不过也无妨,毕竟相逢不如偶遇,哈哈哈!”石云天注意到一旁的枳清清,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他很激动,近乎癫狂的笑着。
“我父亲呢?”枳清清上前一步,见到退无可退便无心畏惧。
“他?应该是不太好,他那么骄傲,再想想雷奇那个疯子,你父亲若是不能为他所用,下场不言而喻!”石云天说着说着就打量陌生的身影去了,当视线扫过安拓海,他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