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涩感实在是很妙,结识你确实荣幸,不过现在,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馆目狻示意安拓海将自己放下,他已经能够缓慢行走了,他经验老道,从罗珠的神情来看就不轻松,毕竟罗珠是这个墓穴中唯一的一位熟客。
“东墓之灵,求傲游无拘之日,天道载玄,润万物安神,本心易改易自道,孤源画飞骨,叹乐世多雨,叹昔日光难回,难回!”罗珠沉默的看着冰墙,瞬间被冰墙之上的奇怪剑痕所吸引,渐渐喃喃自语,渐渐无声,最后低头沉思。
“姐姐,这些乱七八糟的符号你也看得懂吗?是不是一位灵妖大师留下的绝学?亦或是可以快速聚灵升灵之类的绝技?”巫霜马上提起兴趣,她如果拥有不凡的实力,那呼风唤雨的日子是何等的美哉。
“我们离主墓很近,这些符号应该是是墙上把兵器通灵之时镌刻下的,而且,它的主人是自尽于此!”罗珠没有理会巫霜,只是拉着的手更紧了些,她苦恼了很久很久,突然一下通了神灵一般,英气逼人,容光焕发,宇林见此目瞪口呆,就要以为是自己开口的功劳,却被安拓海的话打消心思。
“难怪这最后几个符号里有红色的冰斑......看来这间墓室的主人身份不凡,且还有天大的傲气!”安拓海用手指感受凹痕,他听清了之前罗珠的喃喃自语,他难以想象一个自信自傲的强者在自行了断,尤其是到了后面的符号,那是何等的心有不甘,才刻得那么深,也只有强者才配得上挥舞通了灵的兵器。
“我看是怨气吧,这世道的强者又不是萝卜,得多大的造化去修行,若非为之不可,谁会心甘自戕,谁不是求永生极乐?安兄海兄,这里真的不太妙,不宜久留呀”馆目狻顷刻之间就明白安拓海的心思,多时默契,他只感受怪风呼啸,恐是冤魂伸冤,他失去乐源之后心性有变,不过再变也是为了他们的安慰着想。
“什么傲气怨气的,这里连一副尸骨都没有,哪里有危险啊恐怖啊,依我看,不如我们取了这宝剑再说?”巫霜听的云里雾里,迷糊着摇摇头,就欲动手去冰墙上取剑,被罗珠出手阻止。
“你个小丫头,墓室有机关的,尤其是这种强者的墓室,哪能任由自己生前的随身兵器静等有缘者!”罗珠没好气的道,单手抓住巫霜的束发,也是情急之下,来不及温柔出手只好出此下策。
“他死前将自己的尸骨化成飞灰,在空气中游荡,亦或是停落在墙上地上,巫大小姐没有乱摸乱蹭吧?”安拓海随口一句,吓得巫霜脸色变白,急忙用衣物擦手,她之前可是没少对着冰墙乱来,不过是一些不重要的装饰物,不会是机关暗物,所以才不曾受到制止。
“小心!”
突如其来的一道寒光从右侧袭来,碎冰飞溅,震动着整个墓室,宇林侧身一望,那是一条长蛇,与之四目相对,碧蓝的眼睛犹如深海明珠,背鳍长入黑空,弯曲带刺,紫色短须伴随着鼻息忽上忽下,隐隐的火光将它的倒影放大数倍不止,宇林瞬间明白了墓室里那些黑洞从何而来,最为恐怖的是气息不止一个,它们在黑洞里盘旋着,注视着,宇林选择后退几步,与安拓海背靠背,他还发现自己有点肚饿,就是不知道它们饿了没有。
“规矩来讲,这里的伙食必然不如意,可是,这是冰蟒的哪一种?未免也太大只了!”馆目狻惊道,表情极为怪异,像是吃了某种腐烂的树果还要强咽下去,他见过无数的蟒兽,唯独没有见过体型这般庞大的,且还长有背鳍和菱角,他背靠在一块黑石上一动不动,没有后退的欲望,因为就算此刻他还有巅峰的状态,他也不是眼前凶物的对手,无非是增添一点生还的机会。
“冬石府竟有如此实力!”安拓海也是惊道,在见到寒光将剑柱化为飞灰之后,他细思极恐,他自认见识过不少大场面,可是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墓穴安放这等手笔,寻常灵妖不敢对立,且至少需要数位不止,再放眼整个北荒,冬石府不过居于第三,冰地的雷奇才是当今霸主,他的麾下又有多少底蕴,莫非那些经不住隐瞒的消息皆是传闻不成。
庞大体型只是寂静顷刻便开始匍匐,头上凸起的小菱角红白相间,鳞纹很深,暴躁的龟裂干皮,眼看它的獠牙就要张开,罗珠腾空挥剑,灵力直指过去,对准的正是毫无防备的闪光大眼,可惜并非偷袭取巧,所以被晃动的尾巴狠狠拍在墙上,利刃断裂清脆,些许碎片直接被嵌入手臂,不过刹那,鲜血就从嘴角滴入手掌,她满脸通红,颤抖的身躯似乎快伤及内脏。
没有停住,它似乎想乘胜追击,波浪状的躯体急速前行,宇林和安拓海见此纷纷上前阻止,刻不容缓,使出的都是刀光和剑影,唯恐招式不够迅速凶猛,它张开了嘴,宇林可以清楚的见到獠牙里还残留着些许肉丝和碎骨,更难以置信的是它的眼睛,渗出无色的净水,一滴一滴很透明,僵硬着掉落在地,随后它低头咆哮,嘶吼吟唱,比钟声要沉闷太多,菱角发出血红之光,暴风般的吸取热量,像是在酝酿什么,这一幕十分熟悉,可是这很不可思议,它怎么会有山穷水尽的念头,莫非是嫌洞中主宰的岁月过于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