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外物天灾无可避免,记得来时路上有很多肥美的芭蕉绿叶,当时是遮雨避风的天然美物,此刻正好派上用场,用其铺盖而上,滑踏如同飞翼,安拓海的睿智总是先宇林一步,这令宇林很是郁闷,于是靠在石头上喝起闷酒来,不仅是为此烦恼,想要平稳踏过泥沼无异于痴人说梦,虽有平滑铺盖,却也万分凶险,因为一旦到了中途就再无退路,毕竟沼泽可容纳万物,它最想要的美味就是尸骨。
水牢会隔绝外界的一切,包括未知的危险,如果不幸死于非命,那也是天意为之,这就是任人宰割的命运,不留余地,在罗珠踏入水牢之前,她并没有见到前方的凶险,此刻更不知外面正在做最后休整,她迫不及待的要把好消息带给巫霜,其实一时间她也不知从何说起,包括宇林的不明身份,很复杂,她捉摸不透。
“罗姐姐?你怎么样?你怎么进来了?”巫霜兴奋的叫道,但在瞬间便愁眉苦脸起来,她可不认为罗珠有实力救她脱离苦海。
“之前可是你一直在安慰我的”罗珠给巫霜一个拥抱,紧紧抱了一会,她见到后者的脸颊处有淡淡的水痕,有所心疼,终究是缺少年纪,又如何能无所畏惧呢。
“我才没有哭,是这里面太闷了,太热了,是汗水......”巫霜故作淡定,傲娇的不行,她阻止罗珠的手掌碰自己的脸,怕手掌的温热太浓烈,以致于情感按捺不住。
“知道错了吧,乖一点自然有乖的好处,你看你,不知天高地厚,这么任性......”罗珠好笑道,她见巫霜仍旧撅着嘴,看来这个教训听起来竟然动听,她确实有些恼气,乱世本就很苟且,能够拥有金钥匙安稳娇贵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她很羡慕,甚至快要嫉妒了。
“对了,那个淫贼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巫霜的眼睛四处打量,仔细旁查对面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他?......他是来救你的,可能是令尊大人的意思吧”她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只好如实相告,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引起宇林的不满。
“我父亲?他?或许吧,他决不会亲自来救我,我在他心里永远只能排第二位,所以他派一个恶劣的家伙来惩罚我,我偏不能如他愿,罗珠姐,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巫霜的脸瞬间像一个鼓起的包子,热气沸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嫉恶如仇的大事。
“其实外面那个家伙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我们需要他的帮助,你若是气不过,出去之后少跟他讲话就是了,不过要紧跟着我走,我们一起找机会离开这里,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远离这些危险的人......”罗珠嘴上说着,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当得到离开的机会,她会留下来,是为了报仇雪恨也好,是巾帼之梦也罢,她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也不会有遗憾。
“别指望我以德报怨,就算他是为了救我,可他太过分了,我最讨厌这种只知道服从命令的家伙!”巫霜别过脸去,她有一个疯狂的想法,纵使她也觉得那是错的,但是她准备那么做,她非要让父亲认错才行。
“行行行,等下出去你先别表明知道他的身份,我们好好捉弄他,找机会让他吃点苦头”罗珠正有此意,虽说宇林并没有得罪,或者做错,但是像这种没有抱负、没有担当、没有风度的三无壮丁,必须好好提点一番,毕竟拯救懦弱于残废边缘胜造七级浮屠,如此说来,一切都心安理得了。
画面一转是水牢之外,宇林,馆目狻和安拓海三人正停留在空中,他们对灵力有些独到之处,以致于能借助风向施展灵力得以持续腾空,三人合力,灵力卷起蕉叶直奔沼泽,一片一片接踵而至,尽管没有密封的可能,但是一些恶臭基本上被扼制住,这种覆盖的机会转瞬即逝,众人不敢拖沓,纷纷有序上前。
“快走!”随着安拓海的一声大喝,队伍飞速前行,而三人是要断后,以他们的实力能够轻松一些,当然,他们也不想走在最后,只是若失去虾兵蟹将会多有不便,那些以一己之力敌千军百万都是谣言,只有头硬者深信不疑。
在多数体重者过后,蕉叶明显下降,甚至可以说是消失不见,三人满头黑线,恰巧此时罗珠带着巫霜从水牢走出,是漂浮的水牢崩碎后,她们掉落于一片蕉叶之上,瞬间的下降令她们脸色巨变,来不及尖叫,急忙快速跳跃,足可见这个水牢并无特异之处,凭借罗珠的实力能将其摧毁,定是出自安拓海之手,他没有全力以赴,不知是自负还是散漫。
“弟妹的实力见长啊,你可有福了!”安拓海没有错愕,而是心思一转对着宇林说道。
“你就不怕她们跑了吗?”宇林挥手将仅剩的蕉叶盘旋直上,令其稳稳的开始掉落,而他也脚下生风一跃直上,留下的是背影,他是真怕罗珠不讲道理,万一她脚下抹油没得情面,自己怕是无处收场。
此时风向剧变,待残存的灵力抵消殆尽后,蕉叶已无法定向,避免多生波折,安拓海和馆目狻相视一笑也跟上前去,都要给对方一种宇林已经恼羞成怒的错觉,或许,久而久之的默契更为喜感,甚至连拙劣的尴尬都省去了,藏不住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愚蠢无知可以好骗,多数细致到表情与眼神,但凡有一丝不对便会被察觉,再到质疑和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