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生醒来时，康湛芳已经回复了他的消息，阿眼和符师依旧是红色的，除此之外，罗静也给他发了消息：“有事，收到后请回复。”

都回复了之后，罗静的回复却很快，直接约他在暗市见面。

聂生欣然答应，他正准备要去鉴定《恶魔的艺术》，收拾了一会儿，路过食肆买了些吃食，便站在暗市出口处等待罗静。

罗静也不慢，还没过三分钟她便出现在了聂生面前，她仍然戴着眼镜，见到聂生后急忙将江雪和王平的事说了出来：“为什么会这样？江雪不是也被复活了吗？王平呢？他不是还活着吗？”

聂生叹了口气：“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我现在要去做鉴定，你方便吗？方便的话边鉴定我边给你解释。”

罗静点点头，她正好也要去鉴定，聂生便直接将她带到【鉴】，刚一开门，坐在鉴定台内的胡玲便抬起了头，朝他们两笑道：“欢迎光临，呀，回来了啊，还给我带了个稀客。”

聂生肯定不是稀客，转过头朝罗静问道：“你早就来过【鉴】？”

胡玲则代替她答道：“她可比你来得早多了，不过近段时间很久没看见过她了...宛嫣，对吧？”

“宛嫣？”聂生疑问道，罗静——不，宛嫣则解释道：“罗静是伪装道具的效果，我的名字...不适合暴露出来。”

“之前在一个副本内历练了许久，所以一直没有时间来店里...”

宛嫣的身份似乎有什么秘密，但聂生并不打算探究，他拿出《恶魔的艺术》递给胡玲：“我是来鉴定的，熟客能打折吗？”

胡玲接了过去笑笑：“你可是阿眼那孩子的朋友，以后来我这鉴定都是七折~”

聂生没有客套：“谢谢了。”

而宛嫣也从口袋内拿出几张画，递给了胡玲，胡玲了然：“彼岸币我就直接扣了哦~”

宛嫣点点头，胡玲见他两一时半会儿不打算走的样子，便朝他们说道：“你们不走的话可以进里屋坐坐，别挡在门口，大概过个十分钟就能鉴定好了。”

“好嘞。”聂生和宛嫣绕过鉴定台，鉴定台后边有一道帘子，穿过帘子后，另一个宽敞的空间展现在二人面前，沿墙摆放了一个长沙发，沙发前有一张茶桌，而茶桌旁还摆放着一圈绿植。

二人在沙发上坐下，聂生拿出在食肆里买好的饭菜，条件反射般给宛嫣递了过去，宛嫣拜拜手，示意自己吃过了，聂生这才反应过来——在副本内时，罗静受伤后，基本都是聂生去食堂打完饭再给罗静带回来。

“有点习惯了，哈哈。”聂生开了个玩笑，但宛嫣并不捧场。

“快说吧，到底为什么？”宛嫣很急切，她不明白江雪和王平隐形的原因。

聂生夹起一块蟹肉，放进嘴里，这才缓缓说道：“其实吴胜凯被骗了。”

“为什么？江雪不是复活了吗？她给我的感觉都和之前不一样了。”宛嫣追问道。

“江雪是活了，但...不是复活，”聂生又吞下一口蟹肉，“我问你，恶魔在你印象里是什么存在？”

“邪恶？骗子？引诱人下地狱？”

“对，引诱，恶魔就像我讲述的那个【愿望贩卖机】一样，你找他许愿，你的愿望终究会实现，但绝对不会是你预想的那个方式。”

“江雪活了过来，但是...是以怪谈的身份活了下去。”

聂生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响在宛嫣的脑海中：“怪谈？”

“江雪让你找到之前她画下的画，就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聂生淡淡的说道，“恶魔也确实完成了他们两个的愿望了——江雪以怪谈的方式活了下去，并且身为怪谈，自然能看见其他的怪谈。”

“毕竟恶魔并没有答应吴胜凯和江雪：让江雪以人类的方式活下去/看见怪谈。”

“那...王平？”

“王平他当时许的愿也是活下去，那么或许在陈菲菲复活之前，他因为代价的启示去找到江雪，或许他也朝恶魔许下了愿望，抑或是其它的原因——他也成为了怪谈，和江雪一起在校园内生活下去。”

原来...原来那个代价显示的画面是这样的，宛嫣心里涌出一阵酸涩，是对于陈菲菲的。

陈菲菲好不容易活了过来，却依旧和王平天人两隔。

“那陈菲菲呢？她会不会也变成怪谈？”宛嫣突然问道，她怕恶魔又一次骗了他们。

“陈菲菲听你的描述，应该是真正的复活了过来，虽然不知道恶魔为什么这么做...”聂生猜想道，“或许是恶魔的恶趣味吧。”

宛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一切都是恶魔的恶趣味的话...如果有机会，宛嫣一定会杀死祂。

就在这时，胡玲走了进来：“鉴定完成了哦，聂生，鉴定费用为7000彼岸币。”

聂生接过胡玲递过来的【恶魔的艺术】，而江雪画的那几幅画也被胡玲塞到了他手上，他正要递给宛嫣，宛嫣却摇摇头：“最后是你承担了恶魔附身的危险，这些道具本该是你的。”看表情是说什么都要给聂生了。

聂生只好收下，查看起这些道具的信息。

【恶魔的艺术】

种类：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