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黑仍然没有消失,只不过,它眼中的灵性消失了,行为也像只寻常的小猫一样——唯一没变的一点就是它只亲近王平。
这是众人问了许多次问题的结果,聂生倒没有意外,黑猫若是能一直保有灵性,聂生才会意外。
这一天都无事发生,而今晚,罗静就要讲述怪谈了。
聂生一直感觉自从小黑昨天的答案后,自己心神不宁的,似乎有什么事被自己忽略掉了,这件事就像小黑的爪子一直不停的挠着他的心,让他难以忍受,但无论如何,他都想不起来。
聂生手臂的支架和纱布已经拆了下来,【伤筋动骨牌骨痛贴】的效果立竿见影,现在手臂已经可以轻微运动了,但以防万一,聂生还是贴上了新的一片【伤筋动骨牌骨痛贴】。
“我出去透透气。”聂生朝医务室内的三人说道,随后走了出去。
聂生沿着路一直走,夏天的风吹到他的皮肤上,让他的感觉好受些。
聂生一直在回想被自己忽略的是什么,回过神来时,聂生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江雪的教学楼楼下。
“我怎么走到了这?”这个念头还没在聂生的脑海中待多久,便被“来都来了,不再看看可惜了”的念头给取代了。
聂生又来到了江雪的教室——上次他和罗静已经将教室搜了个底朝天,除非还有什么东西藏在地板下,不然不会有新的发现了。
聂生扫视了一眼课桌,看见了江雪桌上放着的那本画册,突然,灵光乍现。
江雪画册中还有一些石膏雕塑的人像练笔,那么应该会有画室才对!
聂生拿出手机,将电话打给了罗静:“你知道江雪的画室在哪儿吗?”
“不知道...没听她提起过...”屏幕里还传来了陈菲菲和王平的声音。
“你问问陈菲菲。”
罗静那边静了一阵,随后陈菲菲的声音回答道:“江雪的画室?她好像跟我提过...在教室楼上吧?具体几楼我也忘了。”
“好,谢谢。”聂生挂断了电话,朝楼上跑去,没过多久便找到画室——楼上一层基本上都是专业教室,画室,钢琴室,雕塑室...
画室的门被锁住了,但这可难不倒聂生,即使不用【寻魂化魄】将锁破坏,聂生也拥有开锁能力——这又让聂生想起开锁偷偷拿李娜的【寄望镜】,李娜不知道怎么样了。
抛开与现在无关的念头,聂生已经打开锁进入了画室。
画室杂乱无章摆放着的画板架都已经落了灰,地上都铺满了薄薄一层的灰尘——无论抬脚落脚都会激起一片灰尘。
画室的柜子大多都关上了,只有一个例外——写着江雪名字的柜子关着的,聂生走过去打开柜子,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其它打开的柜子中,都放着一些画笔,颜料...之类画画的工具,但也落满了灰尘,看上去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间画室了。
聂生回过头去,看着空空如也的画板架——不,不久前还有人来过。
有两个画板架之间的空隙有些大了,即使画板架的摆放很杂乱,但同样很拥挤——连过道都没有留空隙,为什么那两个画板架之间留了空隙呢?
聂生走过去蹲下一看,果然,画板架支脚留下的印记还没有落灰——有人从这儿拿走了画板架。
结合柜子空了的情况,不用想就知道江雪来过这。
可是她为什么又说画腻了,又拿走要画画的东西呢?
看了看时间,集合时间快到了,线索也基本收集完了,聂生回到医务室时,江雪和周明已经到了——只差他就能开始了。
“还想打电话问问你在哪呢,免得你又迟到,”江雪嗔怪道,“好了,现在人都到齐了,咱们开始吧。”说罢便要去关灯。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聂生阻止了她,“如果我不说怪谈会怎么样?”
江雪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不说怪谈的话,之前的怪谈或许会出现哦。”
随着“啪嗒”一声,房间中又陷入了黑暗。
江雪点起蜡烛,看向罗静:“开始吧。”
罗静还未开口,聂生便又陷入了隐隐的担忧之中,“她真的不会为了奖励吗?”“她会说一个没有危险的怪谈吗?”诸如此类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停的打转,聂生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但实际上,才过去三秒钟。
“由于我身体原因,我说不了太多话,所以这个怪谈我会简短地说。”罗静嘶哑的声音响起,陈菲菲在一旁安慰道:“没事的。”
“我今天要讲的怪谈是,关于一个神秘的电话亭。”
聂生听见电话亭便松了口气,随后为自己对罗静产生怀疑的念头陷入羞愧——罗静已经伤的连呼吸都会剧痛,而怪谈会杀死讲述者,罗静不可能为了得到奖励而将受伤的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我真蠢,聂生在心中暗暗的骂道自己。
“有一个神秘的电话亭,它是红色的,大概两米高,一米宽的长方形,除了大门,其它三面有奇异的花纹遮挡着,而大门上有一个正方形的小框,能让人看清里面是否有人在使用。”
“据说只要投入一颗硬币,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