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入怪谈社，似乎是江雪告诉我什么，我才加入的，”聂生说道，“你回想一下，是不是你也是？”

罗静闭上眼，缓缓地吐了口气：“是的，而且告诉我的事，我无法回忆起来。”

这件事和通关副本必然有联系！

“绕来绕去最终还是回到了江雪身上...”聂生扫视了一会儿周围，“你有看到江雪的桌子吗？”

二人只翻找了大概一半的桌子，想到这，聂生和罗静又继续翻找抽屉。

终于，在靠窗的位置找到了江雪的桌子——那张桌子抽屉里静静的放置着一本素描本，每一页画的右下角都有江雪的署名。

二人一页页翻着画册，试图寻找着蛛丝马迹——江雪的画涵盖了大多数方面，除了风景便是生物，生物画像占据了画册的大多数：人，鸟，猫，狗，各种动物和人物占据了画册的三分之二。

终于在翻过了一页页地空白后，聂生二人在最后一页发现了一行字。

字迹工整娟秀：画腻了。

“画腻了是什么意思？”聂生不太能理解，江雪昨夜跟她说对画画如痴如醉，如同入魔一般,又为什么会在自己的素描本上，写下画腻了呢？

罗静仔细翻着那些画：“会不会就是字面意思？”

聂生摇摇头：“她对画画的渴望很强烈...强烈到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不在乎。”

“可是，”罗静缓缓开口，“她在这段时间内，从来没有画过画...至少我没看见过。”

“对，这也是我疑惑的一点，”聂生皱着眉，“还有一点是，她为什么会找我们加入怪谈社呢？”

这个问题两人显然不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聂生感觉气氛有些沉重，便开了个玩笑：“她这个座位...可真是动漫主角御用座位呢。”

罗静迅速将脸转了过来：“动漫？动漫是什么？”

听到罗静的回答时，聂生的手指因为震惊而微微发凉，一个猜测浮现在他脑海中，罗静的下一句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我原来的世界里，可没听说过动漫这种东西。”

聂生早该想到的——彼岸中的人可能来自不同的世界！

甚至就连副本，也可能是一个世界里的微小缩影。

就像异间酒店存在于他的世界中，符师和阿眼是从彼岸传送过来的；康湛芳和他，不也去过英雄世界吗。

意识到这点后，聂生颤抖的说道：“他们...是真实存在的人？”

“是啊，你才知道吗？”罗静不以为然，她觉得这是常识才对，“副本又不是凭空制造出来的，他们都是这个世界的人。”

知道这一点后，聂生才想起来，李娜不也是处在名为异间酒店的副本中吗，而她也是一个人。

但对于符师和阿眼来说，这只是一个副本，也或许有像他一样还没有意识到这些的人，会将李娜当成副本生物，当成一个彼岸为副本虚构出来的人物一样。

罗静用手指头戳了戳呆愣住的聂生：“我说...你不会圣母起来了吧？”

聂生没有说话，但显然他因为这个事实受到了影响。

“吴胜凯那个样子，显然是已经不是人类了——或许他还是这个副本生成的核心，”罗静在一旁边叹气边说道，“而其他人，就算是人类，又怎么样呢？”

聂生不敢置信般的看着她，但罗静的双眼没有丝毫动摇的和他对视：“本来就是啊，我们反正完成了副本就会传送回彼岸，那他们是不是人，是死是活，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影响呢？”

罗静冷静的声音传入聂生的耳中，聂生想说些什么来改变她的想法，但嘴中只是不停的念道：“可是...可是...”

“我们的目标不是通过副本吗？通过副本就会传送走，而通不过，我们就会死，也不会在这里生活下来——不是吗？”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来到了晚上，怪谈社的集合时间到了。

在此期间，聂生想将江雪再约出来了解一下情况，但江雪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因此只有在集合时才能找她继续打探了。

和罗静一起抵达怪谈社时，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就连聂生都摸不准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到的，居然每次他都是最后一个，噢，不对，除了昨天。

昨天江雪最后一个到的。

江雪站在人群的中心，见二人进来后，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眉眼带笑的看着他们——如果不是聂生昨晚见过她焦黑的尸体，或许此刻还觉得她温柔。

“人齐了，那咱们开始吧。”江雪拍了拍手，彷佛此刻她真的是怪谈社的社长。

聂生还是选择了坐江雪身边，而罗静坐到了江雪另一边——二人都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

“你为什么...”聂生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江雪高声打断道：“今天到谁了？”

“我！”陈菲菲高高举起了手，“但是我对怪谈了解的不多，只在网上看见过一些...讲的不好的话你们可不能骂我。”

“不会的。”江雪温柔的宽慰道，王平也拍了拍她的肩，试图让她不要紧张。

江雪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将灯关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