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被劫走了！你知道它的重要性！”

这好像是范杭的声音。

“噩梦或许在下面！”

这...是许康的声音。

“你也说了只是或许！‘遗忘‘是实打实的不见了！”

聂生睁开了眼睛。

自己站在一个死胡同面前。

他们在吵什么？我为什么在这？

好熟悉的场景。

对了，自己来这好像是为了寻找噩梦的信息的。

聂生摇了摇脑袋，正在争吵的范杭皱着眉，似乎是因为一直没有协商成功而烦闷，但他好像发现了聂生的不对：“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头有点痛。”聂生努力忽略掉转瞬即逝的既视感，他将目光看向了范杭。

奇怪，为什么看到范杭我会觉得愧疚和自责？聂生想道，接着他又看向了许康，仍然是一样的感觉。

许康看着聂生，他看出来聂生目光中隐隐的愧疚，一腔怒火憋在胸口，便发泄在了聂生身上：“你...这个眼神什么意思？”

许康本来对聂生就不大了解，只知道是今天吃瘪那个女人一伙的，要不是范杭的原因聂生也不配跟来这儿：“说话啊！”

聂生正努力分析着产生这些情绪的原因，许康的挑衅他欣然接受，甚至没有想反驳的欲望，似乎这样能让他好受一点。

接着他在心里朝不知道姓名的女孩问道：“我之前，在干什么？”

女孩的声音传了过来：“刚下飞机就赶到巷子这儿了，然后刚刚那个男人接了个电话，说是遗忘和康湛芳不见了...怎么？你失忆了？”

聂生回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这些记忆就发生在刚才，可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过了很久一样。

可能是没休息好吧，聂生想道。

“你联系上康湛芳了吗？”范杭问道。

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应该得去下面看看到底是不是噩梦，来获取更多的信息。

“联系...”但话鬼使神差的在嘴里打了个转，“不上。”

不该是这样的。

“是吗？”范杭直接拍板，“回去吧。”

“那这里...”许康还想争取一下，被范杭打断道。

“这里可以让别人来处理。”范杭知道孰轻孰重，遗忘的危害性比起噩梦要更大。

遗忘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

三人在飞机上飞回S市时，女孩问出来疑问。

“你刚才...好奇怪...”女孩的声音直接在聂生脑内响起，“刚才你的心灵出现了愧疚...自责...还有愤怒？为什么？”

聂生自然也想知道为什么，但想不到，这些情绪来的突然且莫名其妙。

“你一直在我眼睛里，应该知道些什么吧？”聂生打探道。

“不知道，”女孩说道，“你的行动一直都很正常。”

得，问了也是白问。

飞到S市后，直接驾车开往英雄组织总部。

在抵达时，那位和范杭一起的老者站在门口，彷佛等候多时了。

“您怎么在这？”范杭恭敬的问道，“是因为‘遗忘‘的事吗？”

聂生听到了女孩在自己脑海中预警：“这个人...不对劲...我感受不到他的心灵...”

李小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本来她和聂生只是合作关系，就像之前她在飞机上也不该关心聂生的，可心中莫名对聂生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聂生听到女孩的提醒，他没有忽视，反而认真思考起来。

接着，他想到一件令他毛骨悚然的事。

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好奇过老者的名字？

还没等他想清楚，老者看着他开口道：“‘遗忘‘和康湛芳是我带走的，另外，还得借一下他。”

范杭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意思，也没有问为什么，点点头，便进去了。

聂生：？

许康也恭敬地点了点头，跟在范杭的身后。

聂生：？这么做真的大丈夫吗？

难道自己之前的判断错了？当时自己感受到的威压是真的来自这位老者？

看来老者的地位比自己想象的要更重要。

老者待范杭他们走后，才缓缓看向聂生，手朝聂生的眼睛上拂了过去。

聂生竟然没有来的及伸手去阻挡，就感觉眼前一亮——李小小居然被拂了出来！

最惊讶的莫过于李小小本人了，她自己使用恩赐寄宿在别人眼睛中后，除非是她自己想要出来，抑或是精神力到达极限，无法在维持，不然是不可能出来的。

老者轻描淡写的说道：“自由联盟已经占了一个名额了...所以你不能跟去...”

李小小充满恐惧地看着老者，权衡之下，朝老者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接着，老者缓缓朝聂生说道：“走吧...宴会该开始了...”

——

“长话短说就是我和范杭他们本来已经飞到了C市寻找噩梦的，但听到你和遗忘被掳走的消息，我们就又回来了，”聂生总结道，“然后我也被老者抓过来了。”

听了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