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湛芳并没有想到，解决爆炸案会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首先是工作没了，校长毅然的辞退了她，当然她并不觉得这是个事儿。

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也不会在这个世界待很久。

但是这个世界开始转动之后，她才后知后觉。

循环结束之后，人们也恢复正常了。

而她的身体也不会持续在一个状态中，说人话就是：她也会饿，会渴。

再说直白一点，她需要钱。

可她唯一的经济来源现在被切断了。

这只是其一。其二便是，冯娆（宝贝）似乎快要顶不住四面八方的压力，这几天总是无缘无故的对她发脾气。

警方并没有特意，也没有责任为康湛芳辟谣。因为他们仍怀疑康湛芳与阮杰合伙做案，不过后来发生了分歧才让康湛芳打电话报警，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

于是，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朝冯娆袭去，就连她的父母都打了个电话给她，要她同康湛芳立刻分手。

除此之外，朋友，同事，每一个人也都劝她，或者讽刺她，为什么要找这种对象。

冯娆自然是没有答应，但这些流言越来越强，父母也甚至以死相逼，所以她这几天情绪不怎么好。

康湛芳同样也受到了人们的攻击，小区的某一位“热心市民”将她被警察抓走的照片上传到了网络，于是那些当天在三一商场，或亲朋好友在的人，开始对她网络暴力起来。

她的照片，住址，工作，联系人，早已被曝光。自己租房的门口被泼了血，用颜料写上“神经病”“杀人犯”诸如此类的话语。

父母的电话也早被打爆，深受其害，甚至哀求康湛芳去自首——他们认为康湛芳真的犯了什么事。

人们将无法对阮杰实施的暴行对她实施，真相或许已经不重要了。

房东将她赶了出去，康湛芳接受了，只提了一个要求：“赔付违约金和押金。”

她之前翻找柜子找到了租赁合同，房东提前要求她退租，这些是在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的。

房东是个胖胖的，化着浓妆的中年妇女，身上有着劣质香精的味道，朝康湛芳冷笑道：“不可能，有种你去告我，一个杀人犯谁敢租给你住？我没找你赔钱算不错的了...”

康湛芳没有试图和她理论，倒不如说没有办法理论。

就算去上诉也没用，因为喷漆和颜料确实影响了房子，还是她的原因。

即使她什么都没做，什么人都没杀，人们还是自顾自的给她贴上了“杀人犯”的标签。

康湛芳这时已经收拾好东西出了租房，准备去寻找下一个住处。

天空阴暗了下来，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电话也在此刻响起。

“喂…嗯…嗯…好…没事的…你别哭了…”随后康湛芳挂断了电话。

是冯娆打来的，说是压力太大了，要和她分手。

康湛芳并不意外，她能理解冯娆，毕竟生活除了恋爱还有工作，还有社交，还有父母，免不了和人打交道。

冯娆的压力可能比自己还大，自己并不会在这里生活很久，但对冯娆来说，这是她一辈子要生活的地方。

冯娆一定很爱做这个梦的人。

——

聂生三人已经搭上了前往C市的私人飞机。

谁也不知道噩梦为什么会消失，又为什么会在C市出现？那名感应恩赐者是否还活着？

“噩梦在消失前，行为反常吗？”聂生朝许康问道。

许康回想了一番，摇了摇头：“不，没有什么反常的。”

聂生看向窗外，他们此时处于天空之上，厚重的云层将天空下遮得严严实实，似乎一会儿就要下雨。

但他还有一个很在意的问题：“噩梦…为什么要叫噩梦？”

英雄组织大都是以真名示人，就算是称号，为什么会挑噩梦这样不详的称号？

作为英雄组织的首领，他要给谁带来噩梦？

“不知道…”许康皱着眉，“我加入英雄的时候，就他就已经叫做噩梦了。”

范杭没有加入讨论，他在联系C市的人，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或许意思是给罪人带去噩梦？”聂生自言自语道。

没过多久，他们就已经抵达了C市。

那名感应恩赐者名叫孔感，最后联系的地方在一条小巷中。

范杭已经叫人去小巷位置查看了，得到的结果却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们坐上车也来到了这条小巷，小巷中确实什么都没有。

就是一条平平无奇的小巷，沥青墙，大概可供两人过，是个死胡同，没有其它可以出来的地方。

附近的监控他们也看了，孔感进入小巷后，没有再出来。

也没有噩梦的身影。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寄生在聂生眼睛里的女孩说话了：“里面...有人。”

“哪里？”聂生在脑海中回应她，“巷子里？”

“对...”女孩似乎在害怕什么，“有人...在巷子底下。”

聂生转过身去，又径直朝巷子中走去，许康和范杭正要问他打算干什么，却看见他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