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漆黑的瞳孔中有波纹在散开,就如纸面上划过的一条线,褶皱又舒展开的云,秋叶点过池塘里的天空,撕开印泥的信封。
“司马家的族长,你说的继承,是我现在所理解的,将李获月身上的‘圣意’移植到司马栩栩的身上么?”林年正视回来,为了确定自己没有理解错误,再三确定。
“如果只是移植,正统现在就能进行仪式,这方面上我们有较为完备的仪式流程。”司马家的老人看着林年略微摇头。
“那我能问一下,上一代的‘月’现在是否还健在?”林年面无表情地直视老人直言发问。
老人沉默片刻后,微微摇头,“这并非今天的问题关键所在。移植的仪式非是难点,我们真正想要的,是你对‘月’系统那独特的理解,那对于‘圣意’完美至极的揣摩”
“揣摩?”
“不,不对。”
老人忽然否决了自己的话,他低头安静许久,再仰头清淡说道,“是我妄言了。从古以来或许只有正统对于那颗龙心的研究才能叫做‘揣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揣摩’,青巫术、奇门遁甲、巫蛊、符箓、乃至现代的遗传学、生物学,利用所有的技术才能堪堪揣摩清楚丝毫的‘圣意’。”
“或许你说的没错,对于‘圣意’我们一直所做的,能做到极限的,不过是替它寻找到一个满意的皮囊,真正做主的人从来不是我们,我们所得到的不过是它的施舍和怜悯。”
“您对于‘月’系统的改进以及利用(此时司马宗族长对面前的小辈正式换上了敬称,对权与力的尊敬),已经不再是类同我们一般可笑的‘揣摩’了,正统从那全新的‘月’系统中惊鸿一瞥窥伺到了那梦寐以求的未来。您所做的,有权力去做的或许应该叫做是真正的.‘驾驭’!”
老人盯着面前这位秘党神秘年轻人的眼眸幽幽地说,“去帮助我们,帮助司马栩栩完成真正的挟圣令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