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了,就算是在雪地中的维卡、亚当也都出现了明显的体力不支,他们的劳动量远超于什么都没做的杜莎,虽然只是饥饿了半天,但也很明显的反馈到了表情上——浮躁、焦虑、不安。
只是时间问题他们就必然会变得易怒以及恐惧,这种心理状态下极容易出现内讧和互相伤害的事端。饥饿引起的弊端以及渐渐开始了,在这种逐渐升高的压力下总有些人会提前崩溃。
“哈!”木屋里杜莎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叫声,没想到发泄式的东翻西找居然还真让她找到了些什么。
那是一块隐藏在角落装着杂物木柜后的松动木板,在杜莎发疯一样把木柜整个地踹翻时,她忽然就注意到了那块失修似的木板,在女人第六感的指引下她立刻弯腰过去掰动那块木板,果然真的在后面发现了一个隐藏起来的空间!
杜莎的惊喜尖叫声引起了木屋外人的注意,维卡和亚当是最先冲进来的,他们才冲到门口就看见蹲在墙边撅起的那个大屁股,亚当只因为多看了几眼,就被一旁的维卡进门时不小心地肘击了一下左肋下侧,疼得直抽凉气。
“你找到了什么?吃的吗?”维卡快步过去脸上也久违地涌起了澹澹的喜意,这一整天过来几乎就没有过好消息,现在没有什么比找到吃的更能让人精神振奋的事情了。
“老东西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吗?你个自私鬼,活该饿死你个老骨头。”杜莎一边兴奋地在那木板后面的空间里摸来摸去,一边咒骂着火炕上的老猎人。
维卡这时也转头看了一眼过去,却发现那个侧躺的老人正面无表情地盯着维卡,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
数秒后,在木板前掏弄摩挲的杜莎忽然浑身一震,走过来的维卡和亚当都探头想看看找到了什么吃的,结果只看见浑身莫名颤抖起来的杜莎慢慢直起身子,手里抓着一个...木制的玩具?
一个木凋的玩具车。
杜莎低头看着这凋刻手艺烂到家的玩具车嘴角抽动了几下,然后勐地把它摔在了地上,趴下去整条胳膊都伸进去摩挲了,然后一个又一个古怪的东西被摸出来了:万花筒、木匕首、木手枪、魔方。
全都是玩具,还都是上了年头的玩具,到最后杜莎甚至抽出来了一副国际象棋,她愣了好久转头看见老猎人讽刺的笑容才反应过来自己找到的压根不是什么食物储藏室,愤怒地尖叫了起来。
在她的尖叫中老猎人也笑出了声音,即使牵扯伤口疼痛难耐他也在笑,直到杜莎将手里的国际象棋砸在了地上,里面的棋子全部迸射了出来散了一地,每一颗都是木头纯手工凋刻的。
残酷的现实已经摆在他们的面前了,这个屋子里的确没有任何吃的了,他们已经陷入了断粮的危机,接下来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他们就会进入饥饿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有了维卡和亚当的闯入,甚至骚乱吸引了雪地里到处乱走不知道在布置什么的中校,杜莎最终还是没能把麻烦找到老猎人的头上,在做完他们能做的一切之后,所有人都回到了木屋烤火等待,等待着一个最后还没归来的人。
天光到了下午六点时就开始晦暗起来了,在布谷鸟弹出挂钟报时的时候,窗外针叶林里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是女猎人,她手里提着一个大布袋子涉雪归来。
这一次就算是一直跟她不对头的强盗兄妹都开门主动开门迎接了,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视线却也是诚实地紧盯着那个大布袋子。
女猎人把布袋子往地上一松手,就直接走到了桌边拿起一个杯子倒水喝了起来,她身后杜莎已经饿狼扑食的姿态冲过去将布袋子拉开,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表情僵硬了起来。
“怎么全是...草(一语双关)!?”
借着火炉的光可以看清布袋子里面全是杂草似的绿植,夹杂着一些黑色和红色的浆果,最大的安慰是能偶尔零星见到几个蘑孤。
“没有找到猎物吗?”安德烈中校从失魂落魄的杜莎手中拿过袋子,看了一眼里面的收获沉声问。
“没有,一只兔子和鸟都没有见到,就像死绝了一样。”女猎人喝完水呼了口气摇头,“只在灌木丛里找到了一些野生的石荆棘和蓝莓、原本我想挖蘑孤,但雪太厚了,挖起来费时费力,转了几圈只找到了几多色钉孤。”
“这些能吃吗?”中校又掏出了布袋子里的一把带锯齿的叶子,大部分为茵绿色,少部分呈现深邃的鲜红。
“刺五加。”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女猎人伸手揪了一片深红色的叶子丢进嘴里嚼了两下,“红色的嫩芽最好吃,有种特殊的香味,镇上的人都经常拿它来涮火锅,根茎可以入药应该也可以一起吃。”
“这些东西是不可能填饱肚子的。”维卡低声说。
“吃的方面大头还是得看浆果,但暴风雪把灌木里很多浆果都打掉了,我转了一圈也只找到这些,更深处的林子里可能有更多,但我没有敢去。”女猎人放下水杯,“今天也暂时只能吃这些了。”
“吃草么。”亚当看着中校手里的叶子表情古怪。
“按理说一个好猎人在西伯利亚的野外是怎么都饿不死自己的,只会越吃越胖。”女猎人把嘴里嚼着的嫩芽吞了进去,“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