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我不能饶了他们!”沈守城气的差点跳起来!
他已经格外开恩,没有要乔氏和沈云容的性命,只让她们去军营接受教训。
可她们不但不知感恩,还要害人!
“父亲,别急,罗姨,那汤呢。”沈云裳轻轻按着沈守城的肩膀,问道。
“我没动,还在我的桌上,我怕真的有人给我下毒,这凶手万一还要害别人,一旦我声张开来,后果不好预料。我假装没有看出来,也没还没喝那汤,用手帕沾了些,云裳,你看看到底是不是有毒,说不定是我误会了呢。”罗梦竹边说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那手帕的一角湿着一块。
“罗姨,你做的再好也没有了!”沈云裳由衷赞叹,接过去看了看,闻了闻,点头冷笑说,“不错,的确是下了毒,而且毒性极烈,王爷,这毒不亚于那天柳芊芊下在汤里的毒!”
“反了他们了!”沈守城一拍床,胸口一阵大痛,还是气的叫,“我要把她们碎尸万段!”
“父亲别急,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乔氏母子三人所为。再说就算是他们干的,这样去问,他们一定不会承认的。”沈云裳提醒道。
若他们不承认,也不能强行定他们的罪。
“那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不成?”沈守城气的直喘。
“那自然不能,这件事情必须查清楚。罗姨,你听我说……”沈云裳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沈守城和夜楚离对视一眼,愤怒之余,都对沈云裳的冷静和智谋深为佩服。
也就是她,每次在遇到这样的事情时,总能沉着应对,不慌不忙,还能想出非常恰当的办法来解决事情。
两人同时感慨万分。
我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女儿(妻子)!
罗梦竹回到房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银耳红枣汤,说了一句:“怎么还忘喝”,打开盖子,试了试温度,舀上了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实际上她一口都没有喝进去,全都倒在了袖子里。
她的衣袖很宽大,如果不是坐在她跟前,根本看不出来有问题。
有人在窗外偷看,她还不知道是谁,但能确定一定是她下毒的凶手。
她这一番戏,就是给凶手看的。
喝完一碗汤,罗梦竹擦了擦嘴,估摸着应该到毒发的时候了,一下子捂住
肚子,露出痛苦的神情。
窗外的沈明堂原本吊着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一半,暗暗高兴!
母亲的药还真是厉害,这贱人刚喝下去就发作了,死了就好了!
“我的肚子好疼……来人,快来人……”罗梦竹做出一副无法忍受的模样,一手捂着肚子,踉跄起身要出去。
她也不知道中了这种毒之后,应该怎样痛苦,就是想想以前跟着夫人的时候,那些受伤生病的人是什么模样,料想应该大差不差。
刚刚走到门口,门忽然打开,沈明堂闯了进来,接着把门关上,再上了闩,瞪大眼睛看着她。
罗梦竹心道果然如此,面上却是一副意外的模样,问:“少、少爷,你怎么能随便闯进我的房间,请少爷出去!”
“你哪里都不能去,必须待在这里!”沈明堂死死盯着她,就等着她死了。
“为什么?”罗梦竹皱眉,“我、我肚子疼的厉害,可能是病了,我需要去找大夫,少爷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我说不让你出去你就不能出去,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一直到死了为止!”沈明堂一不留神,就说了实话。
他毕竟没有杀
过人,把人毒成这样,他兴奋之余,也是害怕的,就口不择言了。
“什么?”罗梦竹是真的吃了一惊,“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少爷知道我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少爷亲手给她下的毒?
她还以为是乔氏所为,少爷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能……
“我不知道!”沈明堂自知失言,立刻否认,“反正你不能出去!”
罗梦竹心中的怒火升腾而起,更为沈明堂、为沈守城感到悲哀,说:“少爷,你可不能这样,我的肚子疼的厉害,我觉得我好像是中毒了,我要立刻去见王妃,你快让开!”
说完上去推沈明堂,也是想着但凡他还有一丝丝的良知,让她出去,也算是给他自己留了一条生路。
沈明堂猛地推了她一把,后背死死抵着门,咬牙叫道:“你就是不能出去,你不准去找大姐,她不能救你,你非死不可!”
“为什么!”罗梦竹被推倒在地,抬头看他,“我跟少爷有什么仇恨,少爷非要我死不可?难道难道这毒是少爷下的?”
“不是我!”沈明堂就是不承认,“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下的
毒!”
“既然不是少爷下的毒,少爷为何不让我出去?为何不让王妃来救我?让开,我一定要出去!”罗梦竹气愤之余,也忘了装了,从地上爬起来就去推搡沈明堂。
沈明堂也是急了眼了,抓住罗梦竹的肩膀,狠狠把她推回去:“你不能出去,你必须给我死!”
罗梦竹后腰撞在了桌沿上,一阵钝痛